“我没有错,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因为我长了这张脸!

    我被雪藏了,网络上到处都是我的流言蜚语。这是你们逼我的!江顾已经死了,张强他们都死了,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我们都有罪,现在谁也别想苟活,所以都去死吧!”

    两道重物自由落地先后发出的“砰”的声响,下一秒无辜过路的行人霎时发出激烈的惨叫。

    两具几乎扁平的躯体以极其扭曲的方式陷进草丛,血液与脑浆渗入松软的泥土……

    手心猝不及防猛的一疼,萧溯离顿时睡意全无,吓得一个激灵直接翻身坐起,额头直接撞到对方地垂下来的脑袋。

    “嘶——周哥冷静,你现在还正值壮年人生前途一片大好光明,大不了卧薪尝胆几年东山再起,所以麻烦高抬贵手别拉着我去送死啊!!!”

    “……溯离,这个药确实有点痛,我再轻点涂?”

    周雾影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愧疚到了极点。

    他一只手捧起萧溯离的手掌,另一只手正捏着一根蘸了药的棉签。

    萧溯离的手掌上有一道被尖锐物品割伤的狭长刺目的伤痕。那是昨天制止他自残时被玻璃划伤的痕迹。

    如果不是因为他昨天突然烦躁发疯,萧溯离今天还是好好的,而不是像他一样被迫退出游戏休息一天。

    萧溯离和从前的他有几分类似,都是同样的相貌精致而富有冲击性,给人以一种雌雄莫辨又惊心动魄的美。但对方和他又不同。

    萧溯离的眼睛澄澈透亮,像雪山上融化的泉水,眼神单纯天真而又透着股娇纵与肆意,一看就是从小浸在蜜罐里长大的。

    而他不一样,一切阴暗的影子在少年时期的自己身上都能寻到痕迹。

    对方的美是完好的,毫无破损与瑕疵的,而他怎么能用阴暗痛苦的碎片划破对方的皮肤,把他拉到自己残暴又血腥的黑暗世界中去?

    萧溯离本就不该属于那里。

    萧溯离正是二十多岁年轻的小伙子,身体本身的自愈能力不错,再加上昨天虽说看着流了很多血,但其实也只不过伤到了外表层,索性倒也不会留疤,今天就已经结了痂。

    萧溯离微微一愣,看清面前的场景。

    他依旧在寝室,在他铺了三层被单温暖柔软又舒适的上铺小床上,而不是正常人低头一看就会被吓的双腿发软的顶楼。

    而对方额角粘了个创口贴,手脚受伤的地方用纱布包起。单膝跪在床上试图给他上药,而不是像原剧情一样想要掐着他同归于尽。

    萧溯离拍拍胸膛自顾自的顺着气。

    昨晚周雾影明显没有睡好,眼底一片通红。再加上他方才神情肃穆又矛盾扭曲的样子,自己才下意识的以为对方还处于暴躁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