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她,她才不会守着直播呢。解语心想,老妈对她的法医工作深恶痛绝,哪有可能放半点注意在那个直播上面。
啊,我可不能在她那里失信,本来分数就不高了。邵晖可怜巴巴的说。
解语有些不忍,她的分数不重要。
邵晖喜出望外,真的?你不是哄我?
解语转开目光,我是说,专业办案,不必受外行影响。
邵晖正色道,其实也不全是为了讨好,我想了想,她的要求倒是给了我灵感我来当这个助理,也许真能起到1+1>2的效果。
解语疑惑的看着他,你有什么灵感,邵导?
我在想,对画眉嘴国王的隔空喊话,再狠也不过分,最好是全方位多角度的回击;又不能显得太刻意,一旦刻意反而露怯,不自然。邵晖真的拿出几分导演讲戏的派头,那么女主角,你对刁钻公主这个角色的塑造又有什么想法呢?
我也在想,解语总算从方明霞的插曲中抽身,回到之前自己在解剖室思考的状态,画眉嘴的狂妄多半源于自卑,让他自卑的根源,大概就是先天外形缺陷,以及后天的自我价值无法实现。
接到邵晖鼓励的眼神,她继续说下去,如果真要刺穿他国王的新衣,这两点是最容易的突破口,只是
只是?
即使是对着他,我也没法理所当然他并非不学无术、荒度时日,变成今天这样,未必不是那些先天缺陷或后天挫折导致的。
解语艰难的继续,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也是受害者。
邵晖没有说话。
解语自嘲的笑笑,我是不是太过圣母?我大概是除了死者亲友之外,最没有资格圣母的人了毕竟是我亲自站在解剖台旁边,看到了她们身上每一处伤痕,我却还想着同情凶手,连基本的是非观都没有了,根本没资格当法医,对不对?
这些话,她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倾诉。
只有邵晖。
只有对着他,她才敢于说出真实心声,而不担心会被异样看待,甚至嘲讽辱骂。
你有极强的共情能力,远远超过大部分人,邵晖说,我没有资格评价这种能力是好是坏,我只知道,你是一个称职的法医,你的所作所为,无非抽丝剥茧、去伪存真,尊重法庭科学,将发现的证据交由法律来做出判断。
解语难得听他这么正儿八经的评价自己,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