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所作所为不是为了给自己贴金,为了表现自己多么伟大,却是不得已的选择?
只是他想不通,谁会、谁舍得让她产生这种几乎可以说绝望的念头呢害怕影响活人,干脆就面对死者好了?
一时间,他甚至忘了自己的经历与痛苦。
解语没有承认,却问,后来呢,你把自己藏在了江城?
斯人已逝,至要紧知道薛凡的下落。
她看得出来,听完自己一番话之后,画眉嘴态度有所松动,仿佛出现了裂隙,她必须抓住这点转瞬即逝的机会,诱他说出有用的信息。
画眉嘴轻笑,你以为不可能?没那么难的,只要愿意放弃
放弃他的真名实姓,放弃他的学业前途,放弃他二十多年辛苦构筑的社会身份。
放弃亲人朋友,师长同学,放弃家乡与故知。
他成功的把自己变成了幽灵,通过各种不需要严格身份认证、履历筛查的工作与居所,他在这个城市默默的潜行。
三年前你露过一次面,对不对?解语想起在艾文迪诊所筛查类似病例时的发现,你大着胆子挑了一家公立医院,一来是为了咨询,二来,也想看看,自己是否藏的够深、够好,能不能成功探头?
所以,当时的他特别谨慎,只是匆匆一晃,没有留下照片和可追踪的身份信息,后来,果然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只被当成一个比较难搞的患者,简单归入初诊无后续的档案里。
以黑户的身份,在犯案的城市潜藏了这么久,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画眉嘴并未反驳,放纵解语的复盘分析。
五年前,三年前避无可避的,就到了最近发生的事件。
解语知道随着时间的推进,画眉嘴的戒备只会提升,却无法绕过。
为了还有可能的补救,她必须要知道。
她们呢,你又是怎么选上的?
是说TAT,还是TIT?
换了别人也许一头雾水,但作为亲自经手尸检的法医,解语怎么会不知道他在说谁。
画眉嘴用平静的语调、毫无感情色彩的代号提起他的牺牲品,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我有点记不清了,她们当时出现在自习室、在健身房、在咖啡馆,那种认真的样子,让我想起五年前有人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有人说话冒犯了我,有人明明嫌弃我、还要装的无所谓,你说好笑不好笑?画眉嘴轻描淡写的说,又或者像那些键盘侠猜的,我想表达那句话,却缺少载体,刚好碰见她们,于是就顺手用了谁知道呢?你追问这些,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