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晖作为完美试验对象,提供的是标准咬合记录,所以模拟出来的结果几乎能完美吻合真实信息,解答了他们对能否反推的疑问。
但用到这个案子上,却有太多的干扰因素:凶手牙印不完整,受害人身体也不是标准印模材料,何况从留下牙印到现在,中间经过了多少小时,任何一个干扰因素,不论是凶手当时的具体行为,还是尸体停留直到被发现这一阶段的自然腐败,包括被发现后的移动、保存,甚至法科中心已经进行的检查取材,都可能造成变数,影响真实结果。
想要达到邵晖那样理想的试验结果,根本不可能。
刚刚当过志愿者的邵晖,也迅速明白了这一现实困境,不禁皱眉。
艾文迪百忙之中笑出来,小师妹,要是哪天你不想当法医了,请务必第一个打电话给我,来诊所给我当助手,不需要做什么粗活重活,陪我聊聊天就好,保证比在这里收入高。
在他看来,这小师妹人如其名,真是一朵解语花。
不是阿谀奉承、讨好逢迎;
而是不避讳困难、认真思考、敢于提出真正的问题,还无法让人生气。
这下,对他第一个不满的,却是自从他出现就化身迷妹的毛毛,嘿,艾医生,可不带你这样挖墙脚的,方方是我们的人,才不会被你骗走晖哥,这挖人都挖到你眼皮底下了,你还干看着,倒是说句话啊!
邵晖老神在在,就算不当法医,我相信解语也有比陪聊更好的工作选择。
想抢人?艾文迪得先跟方明霞、钟桦,以及江城医学院不同专业的学生打上几架再说。
解语叹气,这么好的技术,难道真的用不上吗?
艾文迪沉吟半晌,我尽量试试,但希望能让我直接扫描,因为从实物转换成图片,本身就会损失为数不多的重要信息。
解语看了邵晖一眼。
邵晖立刻通过了,没问题,我们现在要尽量抓住每一个机会,艾医生你不嫌晚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楼下?
那最好,艾文迪点点头,虽然原本的牙印可能已经有减退或移位变动,未必能100%模拟,但如果那人有足够特别的口颌特征,还是可能有收获当然你们需要放低期待,也不能太过依赖模拟结果。
明白,艾医生你尽管放心去做,需要什么我们都会配合,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会抓住,哪怕只是提供一点方向,也比盲目的地毯式搜索来的好。
行。艾文迪带上笔电和设备,跟着他们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