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不知要工作多久,硬撑只怕会低血糖晕倒,反而造成大家的困扰。解语打开包装咕噜咕噜的喝下去。清甜不腻,既补充了能量,也不担心等会儿到现场反胃。
她来不及慢慢体会这份关心,三五口喝掉,怎么发现的?
两个路人晨跑经过,看到坡面上异样,以为有人不小心跌倒
小王补充,那个男的吓尿了,字面意义上的吓尿。
解语问,你看过尸体了?
看了,我这次没有吐。小王有些自豪的说。
解语抬手制止,为了避免情绪影响,最好连这个字眼都可免则免。
就像婴儿之间哭啼会传染,呕吐也会,解语见过有的人体质异常,连呕吐、过敏这些词都不能听,一听就发作。
好吧,经过方医生的悉心指导及经验分享,我成功抵抗住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刺激。小王这几天老往法科中心跑,多少感染了学术的严谨性,连说话句型都变了。
前面的水泥道路急速转弯,变成了平缓的斜坡,警戒线拉出了一大圈不规则的形状,一小队警察和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分散其间。
见到邵晖和解语他们,众人让出一条路,让解语看清此行的重点。
一具微微反光的残躯,横陈在斜坡的棕黄落叶之间。
没有头部。
旁边的警员中有几个解语见过的,也有没见的,小声嘀咕着头颅收割者涂鸦大师之类。
果然,就连系统内的工作人员,也需要这么朗朗上口、形象生动的符号来指认,讨论。
解语戴上手套,蹲下来进行初步检查。
头部离断切口准确,死亡时间大约在6小时之前。解语让同事拍了足够的照片,小心将死者翻起来。
对于将要看到的东西,她默默祈祷。
拜托,不要有
逐渐失温的躯体显得沉重无比。
尸体背部呈现在众人面前。
有人惊呼出声。
涂鸦大师!
真的是他
如果说,仅仅是利落的断头,还让人无法跟前一单案子完全对上号,那么死者背部留下的记号,则彻底打消了部分人的疑心。
因为在死者肩胛骨下面,可以看到清楚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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