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公园及附近几个街区的搜索没有让人振奋的结果。搜集回来的材料既多且杂,目前也还停滞在整理归类中。
众人都转向解语。经过解剖(当然这次严格限制了围观人数),发现颈部切口与冯娟类似,同样有舌骨肌出血,背部刻痕也如出一辙,却少了胸口和下部的损害。
邵晖跟上面打了报告,领导同意并案侦查。
毛毛皱眉,凶手这么狡猾,估计也跟上一个案子一样,没留下什么证据给我们艾医生关于牙印方面的分析,现在可以拿来用了吗?
解语看向邵晖,如果让大量警员去走访口腔医院,一来可能因为专业沟通困难造成错漏,浪费警力,二来可能让太多人了解案情,导致消息泄露正好刚才艾医生打电话过来,看得出很关心这单案子,他在本市几家三甲医院的口腔科都有熟人,或许可以建议:利用软件开发的借口,声称需要论文数据,这样从学术方面开口要资料,比较容易取得数据,也不至于动静太大,你看可行吗?
邵晖想了想,艾医生我信得过,只是这个工作量也不小。
解语之前跟艾文迪闲聊中对他的研究情况有所了解,他现在带几个实习生,诊所里也有助理医生,之前开发那个软件就是群策群力,何况这套系统本来就有正畸方向的联合研究再说只需要通过他们拿到初始数据即可,如果发现有案情相关的嫌疑人,需要进一步排查,自然不用再麻烦他们。
那最好。显然,搜查凶手的惊人工作量让警力捉襟见肘,尽管已经紧急增派人手,但关键时候,能够想出节省时间人力的捷径,自然多多益善。
小王松了一口气。他是猛男不假,但这辈子最怕去看牙,如果分给他的任务是去跟牙医沟通,只怕进了诊所听到牙钻吱吱吱吱的声音,还没开口腿就先软了。
邵晖又正色道,有外援帮手当然好,但我们也不可以全然依赖根据心理学画像,初步认为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凶手,可能有医学或人体解剖知识,两起案子应该均为蓄谋后动手,会提前选择受害人,例如年轻独居女子,会考察作案环境避免留下可见影像记录,从两案死者无明显反抗痕迹来说,要么凶手与死者力量悬殊、下手正中要害,没有挣扎时间;要么属于约会型杀手,会采用诱骗等方式,让受害者失去戒心,毫无防备的落入圈套。
这时博士拿着刚出的报告过来。
他推了推眼镜,因为牙印信息很重要,所以实验室重点检查了相关材料。
怎样怎样?毛毛期待的问。
博士摇头,还是没有DNA信息。
毛毛立刻蔫了。
博士又说,但也有新的收获除了唾液淀粉酶之外,还发现了麝香草酚、薄荷醇、氟化钠及亮蓝等成分。
部分警员一脸懵逼。
邵晖只得挑眉,请讲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