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顿在心底倾泻而出,阮棠大力推门。
果然,屋内空空如也!
脑中嗡鸣一炸,念头迸发而出。
——她果然逃了!
愤怒与懊恼交织着,令阮棠不受控的颤栗。
“小姐……”
“她跑不了!绝对跑不了!”
袁妈过来,刚要开口,阮棠怒吼着,转身又直奔着楼上房间而去。
倪韵诗的证件和手机都被自己藏在了衣柜里,她没钱没身份,出城都难!
【吸吸吸!mua!】
【我要吸干这里的空气憋死我自己!】
【嘻嘻嘻!我就是吸特乐!呼呼哈哈——】
恼怒正汹,极其变态的笑声在脑海中炸开,令阮棠骤然冷静。
她脚步停在卧室门前,静心去听,就听得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哗啦声。
是金项圈上的链子摩擦的声响。
阮棠推门而入。
就见卧室的衣帽间里,门大敞着。
倪韵诗一身睡袍,腰带半解,鸭子坐在雪白的地毯上,怀里还抱着两件自己今早丢进脏衣篓的睡衣……
【嗯?怎么好像有人看我?】
倪韵诗察觉转头。
四目相对,空气凝滞,心声爆炸。
【——啊啊啊啊!】
【呜呜呜,妻妻之间的信任呢?家可以不回,但是能不能不要突然回啊!】
【我的高冷脱俗的人设裂开了!】
倪韵诗的注意力皆放在绷紧的冷脸,和心中的哀戚上,全然没注意到阮棠也是耳尖滴血。
羞恼至盛,金链哗啦巨响。
倪韵诗被拉拽:“啊!唔——”
急呼未完,唇又被擒,传来痛意。
阮棠还差一头的高度,才及倪韵诗的身高。
可后者全心垂首,接受她放肆发泄的撕咬。
倪韵诗的手也不自觉的环上了她的腰间,配合着她的企图向上托力,方便她与自己更好的深入交流。
唇角破了小口子,浅浅的腥咸弥漫开来,阮棠才停下戾气满满的唇瓣摩挲。
抬眼再看,倪韵诗两颊绯红消退,一双眸子清冷的审视着阮棠。俏脸眸底不见半分暧昧的神态,反倒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在暴怒边缘隐忍的猫咪。
【谁!是谁欺负了我家棠棠!他奶奶的给老娘滚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