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阮棠正想话锋转弱,忽然房门又被人敲响。
袁妈去开门,只见门外竟是几个便衣。
“我们接到线索举报,称阮棠在家里对倪韵诗实行非法监禁,特此前来调查,这里是上面批下来的搜查令,以及我们的证件。”
为首警员的话落,不由得袁妈开口,几人已经进门。
登时,地下室、卧室等上下,都被人看了个遍。
最后,为首调查的李队,将视线落在了桌边两人身上。
“阮棠,地下室的反装门锁、房间装修,以及被放在房间保险柜里的他人证件,你怎么解释?”
“这里是我家,我愿意怎么装,就怎么装,愿意把东西放哪,就把东西放哪,有问题么?”阮棠说得理所应当。
李队却砰的一拍桌案,随后将四五张照片,和一段录音放了出来。
照片上,无一例外,是倪韵诗衣衫暴露,颈间带着项圈,缩在地下室床上的模样。
而录音里,竟是她们暧昧间,倪韵诗求阮棠不要用药的低泣。
两样东西放出,阮棠一怔。
与此同时,李队将视线转向倪韵诗:“倪小姐,请问你颈间的东西,是阮棠给你带上的么?”
“倪小姐,您不用怕什么,实话实说就行。”李队又一次追问。
“是。”
倪韵诗勾唇,生怕对方听不清似的,又清清嗓子,补充说明。
“我脖子上的东西,是阮棠亲手给我带上的。”
——嗡!
脑中惊鸣一瞬,阮棠又恍惚回神。
也对,眼下外援来了,她怎么可能不求救?
“倪韵诗,你也配指控我?”阮棠不甘的咬牙。
她分明是个拜金的黑心女!
偏冷着脸对自己,不屈不挠的,仿佛是朵多么圣洁的高岭之花。
但凡她稍微对自己赔笑、向自己示弱三分。
自己也不会次次都着魔一样,非把她碾进泥污!
被阮棠一瞪,倪韵诗本能打颤后缩,面露可怜,如同无辜的小白花。
李队立刻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阮棠,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落,哗啦一声轻响,一双明晃晃的手铐被他从身后拿了出来。
倪韵诗的指证,和物证,阮棠无言辩驳。
眼看手铐朝自己愈来愈近,忽然,倪韵诗的手又从李队身后伸了出来,将他要铐人的动作拉停。
“她不需要跟你们走。”
话锋突转,令阮棠一愣。
“什么?”李队奇怪。
倪韵诗丢了个白眼:“这个东西是阮棠亲手给我带上的,但又不是她强迫我带上的。”
“倪小姐,我们会公正执法,您不用担心受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