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祁牧野锤着脑袋,心烦意乱。一切都乱套了。因爱生忧,因爱生怖,果然感情这东西,碰都碰不得。
“祁牧野。”许朝歌突然在门口说道,“你出来。”
祁牧野有一瞬间的慌神,她下意识地下床,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妆发,在转身时又顿住脚步。
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许朝歌的话?她才是姐姐好不好?
“干什么?”祁牧野强装镇定。
“出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们昨天就说得很清楚了。”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一人说了不算。”许朝歌又敲了下门,“你若是不开,我就直接进来了。”
祁牧野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许朝歌破门而入的概率以及进门揍她的概率,咽下口水,上前拉开门环。
“我以为我们昨日……”
许朝歌一把将她抱住。
“你——”房门半开,祁牧野一手还拉着门环,一手悬在空中,纠结着要不要轻抚她的后背。
“祁牧野。”许朝歌一寸一寸地紧紧抱住怀中那人,“你勇敢一些,你再勇敢一些。”
“许朝歌,你不懂。”祁牧野深吸一口气,推开她的肩膀,可怀中那人的面容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你——”哭了一宿吗?
许朝歌还是昨日的服饰,头发凌乱,两眼红红的,不时有泪珠从眼角滑落,嘴唇上也有被咬破的痕迹,残留点点血迹。
祁牧野心痛万分。那是她拼尽一切也要保护的女孩,怎么会伤成这样?
还是因为她而受此伤。
祁牧野心疼地抚摸许朝歌眼下的那圈红晕,心如刀割:“朝歌,我不值得。”
“祁牧野,我与你一样,心中装了太多事情,满满当当,只给你留了那么一点位置,别人再也进不来了。”许朝歌那伤痕累累的嘴唇一开一合,如同饱受风吹雨打的残莲,让人怜惜,只想站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只想……吻她,吻尽她唇上的点点伤痕。
祁牧野在心中叹息着,松开怀抱,转身回到房间,仍然是那句:“朝歌,我不值得。”
许朝歌追上去,逼问道:“祁牧野,你对我可有其他感情?除了姐妹情,你可对我有哪怕一瞬的儿女之情?”
“许朝歌,你不懂。”祁牧野摇头,看着手心的掌纹,“这其间过于复杂,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左右的。”
“有没有?”
“朝歌,我来尹江带着很多使命,我不能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