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兆尹府好像不是头回干上门的“勾当”了,连撞门的木桩都让人用牛车拉了过来,装备相当齐全。
同?时枷锁镣铐更不用说,自然是都带上了,这边拿了人那?边就能铐住,完全不用阿栀操心,效率自然不用说。
短短一个下午,阿栀跟齐衙役砸了五个门,抓走了至少三个管事?,其中就有?齐管事?的大儿子。
他当时还很?嚣张,说我的账根本没问题,经得住查!随便查!敞开了查!
结果等三位账房看完后他就傻眼了,他自以为完美无缺的假账在真大师面前到处都是漏洞。
三位账房里还有?一位心善的,看齐老大这么可怜,怜惜了一把,手把手教齐老大庄子上的账房应该怎么做出更完美的假账。
那?账房一边受益匪浅,一边被铐上手铐。衙役问他,“学会了吧?”
他还点头,高兴地说,“这次是真学了不少。”
衙役也高兴,“是吧,那?你就带着你学的这些一辈子留在我们牢里吧。”
账房,“……?!”
做这么大的假账还想着出来?就算以后有?减罪的可能,那?也是给朝廷做账了。
阿栀战绩斐然,并且明日都不需要她?亲自出马。
晚上回来后,小郡主跟她?盘点了一下抄出来的贪污油水,零零散散凑在一起差不多有?三万两,就这还是花剩下的现银,还有?部?分银钱被这些蛀虫置办成了产业跟房屋。
不过如?今都是朝慕的了。
原本就有?银子的福佳郡主,如?今更有?银子了。
阿栀看得流口水,心中何止是羡慕二字可以言表。
坐在桌边数银子的朝慕已经不是小金糕,她?整个一金佛,金光闪闪的那?种。
“齐管家今天下午居然都没动静。”阿栀端了洗脸水过来,手浸湿柔软毛巾递给小金佛……哦不,小郡主。
朝慕数钱呢,直接朝阿栀昂起脸。
阿栀垂眸低头,动作?轻柔的用温热的毛巾给朝慕敷脸。
“是志远。”朝慕声音隔着毛巾,听?起来闷闷潮潮。
柔妈妈早上派来的人见到的是志远。
志远昨天刚得知自己是齐石磊的亲生儿子,心里正不平衡呢,这时候知道了齐保出事?,你猜他会怎么做?
自然是瞒下喽。
齐保越倒霉他心里越舒坦,凭什么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而齐保却被宠成金疙瘩?不都是一个爹的,他为什么受这个委屈。
再加上上头有?意遮掩齐府查庄子的事?情,所以抓了那?么些管事?愣是没走漏半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