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是黑的,昨夜也是黑的,油灯吹灭没?了光线,人在眼?睛看?不清的时候感观只会更敏锐。
尤其是黑夜像层披在身上?裹住两人的遮羞布,将一切脸红羞臊遮盖,只剩其他感观。
鱼尾哪怕轻轻一动,都能在缸里波起阵阵涟漪,泛起层层水波。
何?况阿栀修长漂亮的手指不是扁平的鱼尾,搅弄水缸的本事也比缸里的呆头鲤鱼厉害。
朝慕从背后伸手,捏了鱼食撒进缸里,顺势将下巴搭在阿栀肩上?,鱼嘴似的轻啄阿栀耳垂。
阿栀一个激灵,腰背瞬间挺直,眼?睛左右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才侧眸睨了朝慕一眼?。
“起了?”阿栀说,“我去?帮你挽发髻。”
朝慕长发云雾般披散背后,只随意扯了条发带束着,要是去?太学院这样可不行。
“挽个不容易散的,”朝慕眉眼?弯弯,“今日约了辰玥跑马。”
阿栀略感惊喜,有些诧异,“郡主还?会骑马?”
厉害了她的糕!
辰玥会不足为奇,但小?甜糕要是会骑马那就深藏不露了。
朝慕乖顺摇头,老实交代,“我不会。”
阿栀,“……”浪费了她惊喜的表情。
朝慕笑起来,伸手拉着阿栀的右手手腕,指腹在阿栀腕子上?轻轻摩挲,意味深长,“但我会骑这个。”
昨晚刚学的。
她不会骑马,不懂怎么夹腿勒绳让马加速或停下,但她跪坐骑手的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除了刚开始的进去?,她后来还?主动要求深点,甚至骑马那般上?下起伏磨蹭。
朝慕自我认为她有点这方面的天赋。
阿栀抬手捏朝慕鼻尖,低声笑,“羞。”
“只跟阿栀羞。”朝慕梨涡深深,鼻尖蹭她手指。
“太学院里有小?马驹,我就是坐上?去?找找骑马的感觉,可不敢疯跑,”朝慕拉着阿栀的手回屋梳头,“等我学会了,三月花开,我带阿栀去?骑马踏花~”
阿栀放下鱼食洗了手过来给?朝慕挽头发,安静的听朝慕说这些,眼?里全是笑。
她也没?打?断小?甜糕,没?告诉她,自己其实会骑马,随时可以带她骑马踏花。
阿栀捧起朝慕长发,余光在她脖颈偏后的位置看?到一抹红痕,眼?里闪过心虚,但心里格外满足。
昨天到最后,小?郡主在她怀里嘤咛,花丛在她掌心里下了雨,阿栀没?忍住,低头吻她脖子,在这个不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