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萧景容也不知道沈安言用的什么法子,赚的又是什么钱,总之这人每日早早便出门,很晚才回来,回来后总要过来看他一眼,见他身上伤日换了药,才去隔壁床铺睡觉。

    但这可苦了萧景容。

    他本是天之骄子,从出生起便是几十甚至上百个丫鬟下人伺候,便是偶尔出远门,也有重风和其他侍卫贴身伺候,吃穿用都是最好的,便是偶尔遇到如今的情况,重风也有办法把他照顾得很好。

    前几日倒还好,沈安言在时,也能将他伺候得很舒服,可沈安言出去赚钱后,照顾他的人便换成了那位妇人和她的丈夫。

    倒也不是说他们怠慢了,可萧景容本就不喜旁人接触,尤其是药浴和换药时,他能自已动手便从不假手于人,实在不得已,便让那位妇人的丈夫帮忙。

    粗人嘛,难免手脚有些粗鲁,本身又不是大夫,自然没能伺候得那么好,萧景容这娇生惯养的性子便受不住了。

    尤其是这两日子还总是弄些很难吃的东西给他。

    “明日,你不许再出门。”

    这人熬到第四日才开日,沈安言也是挺惊讶的,他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可我们总是白吃白喝,不太好吧?”

    某样东西被扔到他怀里,男人的声音冷冷响起,“够你吃上一辈子了!”

    沈安言低头一看,发现是那枚价值不菲的玉佩,他挑眉,心想这大少爷挺豁的出去啊,看着像是传家宝的玉佩,说当了就当了。

    可他把玉佩还给了对方,说道:“公子,不是小的想让您吃苦,而是咱们来时便说了是被土匪追杀,既是土匪,又怎么会留着这么好的玉佩不枪……”

    “所以本公子不是受伤了吗?!”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沈安言的胡言乱语,那语气,仿佛沈安言再不听话,就揍死他。

    沈安言噎了噎,最后也没听他的话,说道:“好吧,小的说实话,其实是小的得罪了人,一直被人追杀,那些人追杀了小的半年之久,小的担心若是出去当玉佩的时候被他们看到,只怕会连累公子。”

    “那便让那两人出去当!”

    “这……”

    萧景容耐心告罄,眯着眸子盯着沈安言,“你心中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沈安言:……自然是想着让你多吃点苦,好意识到没有我在旁边伺候,你踏马啥也不是。

    但这话是不能说的。

    他低头,装出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公子这叫什么话?小的惜命也是错吗?您这玉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佩戴的,那妇人不过一介草民,哪儿来的能耐拿得这么好的玉佩?若是被人怀疑,那当铺老板告了官差……公子您是没事,小的可就不一定了。”

    萧景容眯眸看了他许久,没再说话。

    他自然知道这小东西说的话不能当真,可这些担忧却也不无道理。

    从看着他被扔上马车送往城外时,他便知道,穆凉王府的那位管家绝不会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