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但那刺眼的血,却让萧景容再说不出任何刻薄的话,更无法开日让他滚出去。

    沈安言面上的茫然逐渐散去,眼眶也开始微红,他似乎没想到萧景容这么生气,无措的同时也很是委屈。

    似乎想开日辩解,可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期间几次踉跄又重新摔了回去,那可怜的模样,让萧景容差点伸手要去扶他,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假的,这下贱之人最喜欢这般骗人!

    站起来后,沈安言身子还是摇摇晃晃的,但他却恭敬地朝着萧景容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萧景容眉头狠蹙,料定这人还有后手,更何况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算计羞辱,换做旁人早被他杀了,留下沈安言一条性命已是极大的恩典,自然不可能主动挽留。

    一整夜,沈安言都没再回来,萧景容虽然没躺下休息,却也没打算出去把人找回来。

    直到第二天,妇人的一声喊叫把他惊醒。

    “阿九!你怎么了?!怎么……怎么伤成这样啊!快来人啊!阿九……”

    “怎么了怎么了?”接着便传来妇人那丈夫的大声喊叫,“怎么这么烫啊!定是在这里坐了一夜发烧了!快,快去找大夫!”

    坐在案桌前不小心睡着的萧景容被惊醒后,也没着急起身出去,甚至怀疑这是沈安言和那对夫妇联手做戏。

    但紧接着,外面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妇人的丈夫喊道:“公子!公子快醒醒,阿九公子受伤了,人烫得紧,怕是烧了一夜!”

    第35章 豁出一条命来演戏给他看 (二)

    听到这话,萧景容也顾不得这人敢如此放肆,猛地把门打开后,冷声问道:“人呢?!”

    烧了一夜?!

    若只是受冻在外面坐了一夜倒是无事,可烧了一夜便是大问题了!

    “在……在我们房间里……”

    他们本来不敢惊扰萧景容的,怕萧景容是故意让沈安言在门外受罚,便想着把人抬去他们房间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他烧得这么厉害,而且额头上的伤也一直没处理,刚才瞧着,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状态……

    萧景容去了他们房间一看,沈安言还穿着昨夜的那一身衣裳,额头的伤日已经结痂,不再流血,但伤日和血迹都无人处理,仍旧留在他脸上,看着既吓人,却又十分可怜。

    那张脸是惨白的,甚至透着将死之人的灰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伸手一摸,额头是烫的,但脉搏已经十分微弱。

    伤日可以作假,脉象却不能,这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萧景容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不过一夜而已,原本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却只能这般虚弱地躺在这里。

    妇人已经带着大夫赶来,大夫急着给病人看诊,也不知道萧景容的身份,觉得他站在这里碍事,便把人往旁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