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沈安言不知道男人脑子里全是些龌龊东西,认真道:“夫子,可不可以请你一次性把这本书的内容读给我听,我若是不懂了,再举手问你。”

    像教小孩子一样,你读一句我读一句,读了两句便停下来解释这话是什么意思,还引经据典……好麻烦啊。

    这些内容他基本都懂,写诗也能洋洋洒洒写一大堆,他唯一不懂的是这里的字该怎么写,因为他不会认。

    萧景容问道:“方才说的,你都懂了?”

    “懂了。”

    “复述一遍。”

    沈安言看到男人的手已经摸到了戒尺,吓得皮肉一僵,赶忙站了起来,像个小学生一样,把萧景容方才说的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

    一旁的忠祥表情已经无法温和淡定,眼底全是震惊,就连萧景容都讶异地挑了挑眉。

    他将戒尺放下,看着沈安言的神色已经变了,而沈安言无心观察这些,重新坐下来后,还心有余悸地轻轻拍了下胸日。

    有点回到了小学时猛不丁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那种惊恐的味儿了。

    萧景容声音低沉,有点低音炮那味儿,听他读书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沈安言一边享受着,一边在旁边的白纸上疯狂写着什么。

    男人早就瞧见了,但他并未多问。

    一本书读完,萧景容便让沈安言读一遍,见沈安言能完整把书读完后,便让他自行解释其中的意思。

    解释错了,便赏他一顿手心板子。

    好在沈安言基础知识还算扎实,一天过去了,他也就挨了三个板子。

    忠祥还在一旁替他高兴,还好还好,毕竟小皇帝当初最高纪录可是一天三十个板子,下学后就抽抽噎噎地跑去太后那儿告状……咳,虽然因此手心又多挨了五个板子。

    前世学习,是因为义务教育,也是因为无事可做,现在……沈安言是真心实意心甘情愿在案桌前坐一天。

    只有换了一个更加艰苦又绝望的环境,才会知道,当初那些枯燥无聊又生不如死的生活,是多么幸福。

    用过膳,萧景容便去自已的书房处理事情,沈安言则继续待在房间的案桌前写字。

    书上的文字复杂又晦涩,笔画也是弯弯绕绕,就算萧景容读过一遍也解释过一遍,他也根本不懂怎么写,只能将那些文字在白纸上翻译成他熟识的现代文字,然后他再一一对照,逐个翻译记忆。

    小说里,那些男女主穿越后轻轻松松就学会了古文字绝对是骗人的!

    这些古文……真的看起来基本长一个样儿,有些甚至有些只是弯钩轻微不同,但代表的意思却是天差地别,也不像是现代简版的汉字那般好认。

    写着写着,沈安言有些崩溃了。

    这踏马的,这也是一个勾,那也是一个勾,这个勾跟那个勾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个字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笔画,数了一下……踏马的七十二画,光是写这个字就要花半天时间了!

    还有,区区一个水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个文字来表示,难道还要区分一下这个水是黄河水,那个水是长江水吗?

    池塘的水是不是不配和井水相提并论啊?!

    他甚至开始迷茫,他真的是华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