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都要买下来,逛的累了,就随便找个茶楼歇息。
正闭目养神听一个老头儿和他的孙女在那里吹拉弹唱时,前面忽然坐了一个人,沈安言一睁开眼睛,面上的笑意就立刻散去。
他直接翻了个白眼,站起来就要走人,南玉却急忙拉住他的手,“阿言,我有话同你说。”
沈安言甩开了他的手,“松开!”
两人说话声音也不大,但此刻茶楼正安静的,又是站起来又是甩手,这般动静也闹得隔壁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南玉便低声着急道:“阿言,我只是有些话要同你说而已,你若是不怕丢脸,我也可以继续同你在这里拉拉扯扯。”
沈安言冷笑,他才不信这人敢跟自已拉拉扯扯。
可是他真要走时,南玉居然真的拉住了他的手,并且看样子还要抱住他,吓得沈安言差点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好在他及时忍住了,只是用力把人推开,不然这一耳光过去,周围人看着他们的眼神便更加奇怪了。
就在这时,来送茶水和点心的小二尴尬着不好上前,只是小心翼翼道:“两位……可是认识?”
沈安言点的茶都快喝完了,小二送来的自然不是他要的,只能是南玉的。
果然,南玉笑着温声道:“的确认识,只是之前有些过节,而今遇见了,便想好好解释一番,劳烦帮我们寻一间厢房。”
沈安言可不想跟他去什么厢房,但转眼看四周,那两个伺候的下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或许在楼下候着吧。
但南玉又低声道:“阿言,你若是不想同我去厢房,那我们在这里聊也是一样的。”
沈安言:……
若换做之前,沈安言巴不得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说呢,可现在不行,现在他是萧景容的人,若是被男人知道……恐怕他十张嘴也说不清。
故而,也只能不情不愿去了厢房。
坐下后,沈安言便冷声道:“我没什么好与你说的!”
南玉看着,自责愧疚又难过,“阿言,我知你恨我,可我如今是真的想明白了,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与你在一起更重要的……”
沈安言打断了他的话,不可思议又面带嘲讽道:“雍南王殿下,是什么让你说出这般大言不惭又不知廉耻的话?那如城墙一般厚的脸皮,还是那颗肮脏龌龊又冷漠的心?噢,原来是你那张花言巧语与我一生一世却又背信弃义的嘴啊!”
南玉被他讥讽得面红耳赤,一时又有些恼羞成怒,放在膝上的拳头微微握紧,却又很快松开,“你恨我是应该的,是我对不住你……”
沈安言看着他,冷静又冷漠,“不,你错了南玉,我不恨你,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不管是你欺我骗我戏耍我,还是当日我被羞辱而你无动于衷时……我都没有恨过你,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你虽背信弃义,可我也非女子,更何况我们山盟海誓却从未僭越过半分,我没什么好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