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男人接过他的酒杯,喂他吃了一日菜,“你这酒量,便不要在本王面前献丑了。”

    他便笑着趴在男人腿上,痴痴笑着,眼底带着潋滟,又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逆不道,“王爷,我是有用的,我酒量不好……嗝,但我能替王爷做……其他事。”

    萧景容本不想将他牵扯其中,奈何这人却非要往浑水里躺。

    男人伸手抚摸着他的墨发,像是在撸着呼噜呼噜作响的小狐狸,他沉默了许久,才道:“阿言,本王无心称帝。”

    沈安言翻了个身,改成枕在男人腿上,说道:“我也无心去当乱臣贼子。”

    萧景容便知自已误会了。

    他问道:“想入朝为官吗?”

    他其实也替他铺了一条前路坦荡的为官之路,只是朝廷命官没那么好做,稍有不慎,便是祸及满门株连九族的重罪。

    沈安言若要入朝为官,他的身世必定会被有心人查出,沈越满门被烧,可沈氏一族还在,虽说算是外祖的偏房远房,可也算在九族之内。

    再者……若他的身世真的被查了出来,不但已故的沈家姑娘名声尽毁不得安宁,沈安言自已也要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一辈子。

    若是可以,萧景容并不想他踏上这条不归路。

    沈安言却枕在他腿上,笑了笑,忽然伸手抓了一把虚空,说道:“我不想做朝廷命官,我想做手握重权的逍遥人。”

    但那只想要抓住逍遥的手却又被人捏住了,牢牢握在掌心,“手握重权便不可能逍遥,想要逍遥就得被困在这一方天地。”

    沈安言语气俏皮,“我握住你不就行了?”

    第157章 醉舞 (三)

    男人看着他,忽然笑了,却不知是笑他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欢迎他来握住。

    随即俯身,想要吻他。

    沈安言却主动出击,仰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鼻尖,一触即分。

    在男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伸手将他推开,同时从他腿上起身,酒意涌上脑,他忽然很想放肆一回,眼尾含着潮红,娇嫩得仿佛花蕊,“萧郎,会弹琴吗?”

    萧景容被他喊得浑身一颤,竟怔愣着没听清他问了什么。

    沈安言却踉踉跄跄地跑去抱了一把琴出来,不知是袍摆太长还是脚步太虚,竟抱着琴摔坐在地上。

    他痴笑着,仿佛醉得不轻,而后把琴往萧景容怀里一塞,又爬起来,像只红色的蝴蝶一样在原地踉跄着转了两圈,裙摆和墨发都飞舞着。

    他声音含醉,又软又娇,“萧郎,你弹琴,我给你跳舞……我跳舞……我称第二,没人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