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王爷,雍南王醒了,说是要见王爷。”
醒了?
这么快?
萧景容道:“本王这就过去。”
随后看向忠祥和重风道:“此事等本王回来再商量,你二人先好好筹谋。”
“是。”
“是。”
温太医还守在客房前,萧景容见了他,便问道:“人怎么样了?”
“死不了,”他看了一眼房内,“不过他这么就醒来,出乎我意料,想必是心中有什么事还放不下吧。”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萧景容心情有些复杂。
他并未多话,让人守在外边,自已一个人进去。
南玉就靠坐在床头,面色苍白,唇瓣也毫无血色,眼神也带着颓败之色,胸口包着布条,此刻还有鲜血渗血……
可见沈安言的那一刀的确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若非沈安言身体不好,手腕无力,这一刀……绝不会让南玉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
萧景容站在床头,看着他这副模样,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人是他放进去的,而沈安言有怨气他心中也是清楚的,要说他根本不知道沈安言会对南玉下手,谁会相信?
可他也不想解释。
所有人都把这一刀算在他头上,总好过算在沈安言头上。
南玉看着他,人虽虚弱,说话也吃力,但他吐字却很是清晰,好像要萧景容听清楚他说的所有话。
他说道:“臣身上带伤,不便行礼,摄政王……见谅。”
萧景容道:“无碍,你在本王府上受伤,本王也有责任,这等虚礼,便不用在意。”
顿了顿,他又道:“你要同本王说什么?”
南玉抬头,看着他,原本颓败的眼神努力变得更坚定,他说道:“此事,因雍南王府而起,是我母妃对不住阿言,我此番上门……是为请罪,这一刀,是我亲手所为,是我罪有应得,只为让阿言消气,与……与阿言,与摄政王府……无关……”
“摄政王……可明白我意思?”
萧景容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才道:“本王明白。”
南玉便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又道:“但也劳……劳摄政王,拦一拦阿言,我若死在都城,南方势必动乱,如今……秦国虎视眈眈,周遭小国也……狼子野心,睿国……不能、不能内乱……”
他喘着气,许久后,又道:“我……我已为雍南王府留下子嗣,也算……对得起母妃,若……若南方安定,我愿以死谢罪……”
萧景容垂眸,“此言,本王亦会转达于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