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沈安言说,“我们就假……就当他们无法解蛊,或者解蛊的方式是他们不敢尝试的,有没有可能?”
杨婉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可能,但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解蛊的同时他们也没命,西域王凭什么认为那些人宁愿活着也不愿意解蛊呢?万一他们就是宁死不屈呢?”
秦怿虽然觉得沈安言的想法太大胆,却也忍不住跟着他的思绪走,顿了顿,又说道:“那……有没有一种蛊,是能完全控制一个人为自已所用的?”
“没有!”杨婉玉立即否定道,“人都有自已的思绪和思维,就算被彻底洗脑也不会成为一个提线木偶,只是会下意识跟着对方的思绪走,认为对方说的是对的,不会去思考事情的对错,随时都有可能清醒过来!大脑是不可能被操控的……”
可是说着,她又忽然顿了下。
沈安言察觉到异样,问道:“怎么了?”
杨婉玉看向他和秦怿,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道:“但是……我之前听师父说过,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既是神医,自然喜欢云游四海,多长见识。
后来在一个村子里遇到过一个很奇怪的病人,那个病人也是个很年轻的男子,听说为人和善老实,也十分热情善良,村里的人都对他十分夸赞。
可自从他成亲后,性格大变,不但暴躁易怒,对自已的父母拳打脚踢,还染上了各种恶习,连新婚的妻子也拿去给人糟蹋,逼得妻子当晚便悬梁自尽。
后来这个年轻人不但不知悔改,还胆大包天到趁夜闯入旁人家中,玷污了人家的女儿,此事引起众怒,最后乱棍将他打死。
神医当时就在其中一户人家里借宿,听闻此事也披衣出来查看,正好那年轻人被打死了,被玷污了女儿的父亲实在震怒,就算人死了还在继续拿着棍子打,最后一棍打在了那年轻人的脑袋上,头颅裂开,血肉模糊……
可又红又白的脑浆里却混着一只白胖的虫子。
那些村民见人都死了,也没心思去关注太多,又正值半夜,视线昏暗,可能也根本看不到,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那具尸体也被草草丢到了附近的山上,神医便跟着过去查看,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便很快消失不见。
神医过去查看时,却发现那只白胖的虫子已经不见了。
只是他并未多想,随手把这个事情记在了自已随身携带的布帛上,没几年便忘记了。
直到后来又遇见过两件类似的事情,神医便不得不上心。
杨婉玉说:“师父最后一次见到那种奇怪的虫子,仍旧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村,脑子有虫子的是一个懒惰的壮汉,他无父无母,也无妻无子,平时的性子也不讨喜,所以就算性格有点变化也没人察觉到,后来……是自已摔下山时摔裂了脑子,师父好心替他收敛尸骨,却在他脑子里看到那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