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在一种很难受的情况下恢复了点知觉,虽然睁开了眼,但眼前像是蒙着一层水雾,半张脸埋在柔软蓬松的枕头里因为被人按住了右肩而呼吸困难。她侧过脸,在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后沉滞的肢体才将此刻处境真实传达到她大脑,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被人施 暴。
甬道干涩地承受着过于粗暴的进出,身后那人毫不留情地一次次顶到最深处,拍到她臀上的不是皮肤的质感,更像是某种西装面料。包裹在粗壮茎身上的嫩肉被一次次拖拽着摩擦着,痛楚迫使甬道内生理性地分泌出可供缓解的水液,可在这种情形下压根无济于事。
鼻息扑在枕头上传递回来的热度显示着这具身体正在发烧,绵软沉重的四肢更是因为身上那人的钳制完全使不上劲。
视野范围内熟悉的布置让她昏沉的大脑有了瞬间清醒——
她这是,回来了吗?那身后这个床技如此烂的,又是谁?
她艰难地扭着头,将左半边脸仰起,迎着刺眼的顶光看去,那人模糊的面容在酸涩一片的眼眶挤出那两滴碍事的眼泪后清晰了些。
“洪渊……”沙哑细微的声音像是濒死的小猫,从刺痛的喉咙里撕裂开来,她难受地皱紧眉,脸颊就被身后停止动作的男人捏住了。
“洪渊?”嗓音低沉的男人凑近,背光的五官终于明朗地呈现在她眼中,和洪渊七分相似的一张脸,幽黑如深潭的一双眼,含着缓慢流动的冰冷嘲意看着她,“喊错未婚夫名字恐怕不太好吧,覃小姐?”
捏在脸颊的手指蓦地用力,口腔内壁顶在她尖利的虎牙上,刺痛叫这具本就难受的身体雪上加霜。
啊,看来是没有回来。
覃与垂眼,心里一片嘲弄的冷意。
像是被她双眉紧蹙的痛苦神色取悦,男人放过她的脸,还是那只手抬起她下巴,拇指暧昧地来回摩挲着她的唇瓣,呼吸更近了些。
覃与掀开眼,突然冲他笑了。男人逼近的动作一顿,眼底兴味一闪而逝。
但下一秒,还按在她柔软下唇的手指就被狠狠咬住了。
覃与四肢无力,唯一还能动弹的也就这张嘴这口牙,残留的气力不多,但有此刻让她火冒三丈的惨状加持,她的虎牙还是十分给力地刺破了男人的手指,血腥味迅速在口腔内蔓延开来。
覃与胃里一阵翻腾,她半分不让地盯着眉头紧皱的男人,吐出嘴里的手指,冷冷说了句“滚”。
男人缓缓松开眉头,还在流血的那只手搂住她腰身,将人紧贴在他下腹,停滞半晌的动作如疾风暴雨般袭来。
覃与被撞得眼冒金星,但身体的不舒服远抵不过此刻她心理的恶心,可偏偏这会儿什么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连说话都发不出声。
好在男人没有继续太久,完事后就从床上下来了。覃与维持着原样瘫软地趴在床上,看着衣衫齐整的男人走到床头笑着捏了捏她脸颊:“覃小姐,多谢款待。”
拇指上已经凉掉的血就这样蹭在了她脸上。
覃与闭上眼,即便此刻下身因为粗暴的性事刺痛痉挛,她仍旧懒得给出任何表情来让面前这个恶趣味的男人增添多一丝兴味。她能感受到男人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那是一种冰冷的打量,和她过往看别人时一样,那是将人视作一件商品的估量,毫无感情。
哪怕他们刚刚还有过那么一场激烈的亲密行为。
听到关门声的覃与这才缓慢睁开眼,接收刚刚传到这具身体的剧情。毫不意外,她现在用的这副壳子又是用来衬托男女主爱情的丑角女配,唯一不同的是,原主是男主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哪怕是商业联姻,那也是名正言顺公之于众的事实。
可霸总的爱情怎么可能是冷冰冰的商业联姻?再深沉冰冷、洁身自好、事业有成的年轻总裁也无法抵挡女主身上散发的魅力,再门当户对、明艳动人、才华横溢的千金小姐也敌不过真爱的那道光环,身为白天鹅的原主不甘输给丑小鸭一样的女主,理论、质问、纠缠,换来的就是今天这场自以为成全的“献身”式施暴。
“妻子的身份,孩子,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但如果你再插手我的感情,我不会再对你留半分情面。”对女主还处于感情萌芽阶段的男主,在原主高烧的情况下结束了这场给她孩子的“交易”,然后留下了这句话,也成功激怒了本来只是不满的原主,让她成功成为了男女主二人感情的催化剂。在她一次又一次自杀式的针对下,女主收获了同情、事业,以及男主一次次维护下觉醒的那颗真心。男女主成功交心,原主父亲公司被打压,结局又是家庭破败、跌入泥潭,彻底和女主阶层互换,成了为生活奔波的丑小鸭。
一如既往的恶心剧情。
覃与撑起身子,忽视腿心流出的黏腻浊液,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点开通讯录一路滑下,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拨通了对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