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无声的黑暗持续的时间远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漫长,没有用以“惩罚”的第三视角看现场,不知是察觉到这种脑残行为纯属浪费精力,还是被上回夏昕淳的威胁吓破了胆。
覃与也不急,黎蓄辞疚会不会在她恢复意识后再次恢复“出厂设置”不要紧,因为她很清楚夏昕淳的能耐。
剧情世界的哀鸣夹杂在越来越频繁的震颤中,脆弱的小世界根本经不起剧情存在发展赖以生存的背景都被彻底替换,如果没有背后裹挟着她一再流放的那股力量兜底,她应该早就玩崩这个世界被祂气急败坏的传送到下一个世界了才对。
现在唯一的变数还是在祂,继春梦陷阱被破、情热之症退淡、记忆篡改失败、虚伪时间线被毁、重要NPC被策反后,祂还留有什么招式来对付她呢?
面颊上传来微痒的触摸,她缓缓睁开眼,看向坐在床边不知看了她多久的夏昕淳:“今日比前几天来得要早,是今天比较顺利吗?”
时间线顺接流畅,除了中间突兀地少了半天,大约是剧情世界实在没能力回溯乃至重塑,于是干脆暴力删减了这几个时辰来避免她一再刺激重要NPC,让自己也能暂做缓息。
祂的不参与,是觉得没有意义,还是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你今天见黎蓄了。”夏昕淳就着她扬长的双臂倾身凑近,由着她挂在自己脖颈笑看着他,那点酸味在她主动亲过来后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几日忙是一回事,也确实在有意避开身体纠缠,可她这样瞧着他笑,吻和手都不老实地四处点火,他哪里忍得住?
床帐晃动着扔出一件件衣物,得逞的笑声和压低的警告很快纠缠出暧昧的喘息与呻吟,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夏昕淳才抱着人下塌,进了浴房。
后背被挠出的血痕在温泉水里传来些微的刺痛,臂弯里面颊红晕未消的少女似是察觉到他凝望的视线,懒洋洋地掀开眼,清甜的嗓音里含着一丝餍足的沙哑:“黎蕴快要回来了吧?”
“嗯,最迟三日便能回到王城。”水下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替她放松着酸软的肌肉,他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料理完那几个阴沟里的老鼠,也该收拾收拾王座上的那个老东西了。”
覃与笑了一下,转身面向他:“阿淳,你想当皇帝吗?”
她湿漉温暖的手轻捧着他的脸,那双猫儿眼里不再有一丝狡黠,取而代之的,是纯然的真诚。
他该示弱吗?换取她那一点点心疼怜悯,然后呢?
他和她之间,注定没有结果,他已经在通过减少见她、亲近她来尽力避免自己彻底失去她时的失态,可仍旧抵不过她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次主动的亲吻。
他不该再继续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与其将性命自由交给别人,我更喜欢自己来掌握一切。”他笑了笑,“而且,我才是最适合的那一个,不是吗?”
你想通过左文华、覃瑶和潘迎晓实现的那些未来,也只有我成为绝对的上位者时,才能助力她们这条荆棘之路走得更顺畅些。
覃与看着他,轻轻叹息一声:“阿淳,聪明人可不是你这样的。”
同样的话,他说给她的,如今被她还给了他。
夏昕淳闭了闭眼,抵住她额头:“我很早就放弃幻想了,覃与。”
注定得不到的,我不会死乞白赖地去要。
“所以,别再诱惑我了。”
那是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
给大家解释一下从覃与穿越至今遇到的两个“祂”,一个是从始至终折腾覃与想尽各种阴招想要驯化她、或是把她困在剧情世界里的不知名势力,一个是每个剧情世界的小天道,创造剧情世界、维护剧情顺利发展的伪神。
前者类似于牢头,负责押送和看管,小世界就像是不同类型的牢笼,用来关押和同化。
前面两个世界牢头躲在世界剧情后面暗戳戳使坏,这个世界因为影响力衰减,小世界配合度也下降了,所以NPC基本第一时间都察觉到芯子换了人。
这个世界牢头明显狗急跳墙,直接被覃与从幕后被拽出来硬刚了。
世界剧情被玩崩一次,牢头的影响力就会下降一些,覃与暂时找不到幕后的祂,主要方式还是通过玩崩剧情来打击牢头。
昨天重新看了一下这个世界,发现了双子老爹叛变的时间应该是两年前,原本设定是叫大周来着,结果有章写成了大梁(仰天流泪),等这个世界完结了再捉捉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