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蔚满眼都是台球桌那头背对自己坐着的那道身影上,压根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诡异氛围。
“姐……”他快步走上前,因为剧烈的奔跑这会儿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平复的喘,“你今天……”
接下来的担忧与关心全被少女扭头看过来的那双眼掐灭在了喉咙里。
他才将将恢复稍许的心率又不受控制地上飙,一双耳朵眨眼间就红透了。
这副模样可比刚刚那个“处男”装出来的羞涩要自然养眼得多。
覃与堵在胸口迟迟无法疏解的那抹躁郁竟然神奇地被安抚下去,她因为甚感无趣而凝聚起冰霜的眸子里缓慢沁出雪融般的笑意,直看得迟蔚面颊泛红不好意思地躲开目光。
“会玩飞镖吗?”
迟蔚虽然不明白覃与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实点了点头。
“准头如何?”
“不、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一旁就传出了一阵细弱的呜咽叫唤,他循着那声音看去,在看清那边的情景时,一双眼立时不可置信地瞪圆了。
不着寸缕的男人被蒙住双眼、堵住嘴巴,绑住四肢、腰身和脖颈,呈大字型地被固定在一个超大型的转盘上,他身体周围的空处已经扎了不少颜色各异的飞镖,其中颜色最多的是鲜艳的大红色,每一根都仿佛紧贴着他皮肤被扎入,他极好的视力甚至能看到男人赤裸的大腿内侧被划出的道道红痕。
或许是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预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男人这会儿又害怕地挣扎了起来,满是眼泪鼻涕的一张脸再找不到一丝原本的阳光俊秀。
迟蔚缓缓地眨了眨眼,扭头看向坐在台球桌沿的覃与,视线定格在她手上把玩的那枚飞镖上。
鲜艳的,大红色。
“姐……”他喉咙发干,眼神发定,大脑也呈现出事情超出运算范围的空茫空白。
太多的冲击一股脑地迎面撞来,他甚至丧失了情绪的表达能力,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直到他胳膊被人一拉,整个人陷进少女双臂围困之间,耳边是她轻柔近似蛊惑的低语,鼻尖是一缕清甜的橙花香气。
空白一片的大脑在属于她的体温气息从身后逼近时尖叫着挤满了各种膨胀的情绪,他清楚地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从他耳廓过电般窜过他全身,耳朵后颈连同双颊,都烧得发痛。
“迟蔚,”在那不受控制的心跳声中,他被她托起的右手仿佛被抽掉了骨头般绵软无力,就连那枚烫手的飞镖被塞到他指尖时他都毫无抵抗,“帮姐姐教训一下这个骗子,好吗?”
“……好。”
弟弟前期就是妥妥的姐控+纯情小狗,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