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观尘是?怎么操控你?们的?”
被踩着的人还?在低声咳嗽着没有回应他。
鲜血溅到了谢卿礼的锦靴之上,他皱了皱眉有些嫌弃:“你?好讨厌,这是?我师姐给?我选的衣服。”
一剑劈斩下去, 头颅被分开滚落在地。
谢卿礼淡然移开眼看向另一处躺着的人, 唇角的笑依旧愉悦。
“还?好,多留了一个人。”
他笑盈盈朝那?人走去,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
“叫的小声些哦, 我先帮你?剔一条胳膊, 你?要?是?还?不说的话,那?就只能去步你?那?好哥哥的后尘了呢。”
惨叫声响彻嘹亮, 一片片血肉落地, 那?只左臂只剩下白骨。
“温观尘为什么能控制你?们, 你?是?个魔修吧,为何会?听一个半妖的话?”
那?人死死咬着唇不敢说,眼中的恐惧分明。
少年微拧眉头:“原来是?不能说啊, 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是?说了利落去死好, 还?是?不说,生?不如死的好?”
谢卿礼的尾音微扬,“唔,我还?挺闲的,现在天还?没黑,我还?能待三个时辰呢,不如这三个时辰我在这里陪你?吧。”
他说的陪可不是?简单的陪。
魔修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我用这柄剑先剔掉你?的血肉,然后敲碎你?的骨头,用灵力吊住你?的神魂不散,啊对,你?们魔修怕红莲业火是?吗,我会?凝哦。”谢卿礼微微抬手,一坨暗红的火焰在掌心?跳跃,“要?不要?先试用一下呢?”
在魔修惊恐到目眦俱裂之时,滚烫的业火落在他的左腿上,瞬间燃烧起来,却被少年阻隔着并未烧到其他地方。
痛苦的哀嚎惊飞了林中的鸟,魔修痛到满地打?滚,可无力抵挡甚至灭不了这业火,只能看它将自己?的血肉连带骨骼一起烧干烧净。
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恐惧让他难以思?考,慌乱想要?去求这少年郎。
“我说,我说!”
谢卿礼弯眼道:“早说啊,温观尘为何能操控你?们?”
“因为他脊骨中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叫阴——呃!”
谢卿礼退开。
方才还?在说话的魔修已经炸成一滩血肉。
少年早已预料到这种局面?,神色依旧平淡,地面?上一滩黑血渐渐蔓延开来。
脊骨中的东西?。
阴什么?
谢卿礼收回剑离开。
南泗城里的据点已经全?部被他捣毁干净,只剩下最大的一只耗子。
抓到他,然后一刀刀剐了他。
***
绿茵茵的火跳跃着,地殿之中幽暗沉闷,所有的人跪地不敢说话。
青年依旧穿着一身蓝衣,修长的五指干净又骨节分明,腕间盘着条青翠的小蛇。
他懒洋洋望着掌心?上盘选的蛇身,“据点都被他杀干净了?”
跪地的人群应声:“是?。”
“他总共杀了多少人?”
“……二十?个据点,总共五千余人。”
“三天内杀完的?”
“……是?。”
“他现在在哪里?”
“在找家主。”
温观尘回身,那?条蛇顺着手腕爬上了他的胳膊,又要?大着胆子往脖颈去,他蹙了蹙眉有些嫌弃。
“滚开。”
蛇头和蛇身被分成两截落下。
即使这蛇是?他养了几月的爱宠,当触碰到底线之时他依旧眼也不眨地杀掉。
乌泱泱跪着的人将头垂的越发低。
温观尘取出手帕擦着被那?条蛇爬过?的手腕,淡声问:“越林县的阵法准备好了吗?”
“准备完全?,等待家主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