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才能长记性。”任渊不顾喻安皱眉,像是觉得手里烫一样,加快了点速度,将红花油揉开,“半夜敲门不是什么好行为。”
喻安又嘶了一声,眼中含着雾气,手背被揉得发热,尽管讨厌他,但面前的男人却依然是认真的样子。
“任老师,你怎么老弄疼我?”他忽然靠近,声音压得绵长,任谁听了都会浮起点暧昧心思。
任渊的动作一僵,下颌处绷紧,抬眸深深看了眼喻安:“别再说这种话,还是你想出去?”
“好了。”
等到红花油药效差不多了,喻安站起身指了下浴室:“可以用下吗?向你发誓,我房间的热水器真的坏了。”
细白的三根手指并拢,他眼尾垂下来一点,看起来有些无辜。
而在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时,任渊才产生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对方在浴室里洗澡,他就应该回避一下才算礼貌。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即便有厚厚两层,也能隐约看到里面模糊的身形,而水声更是增添了一份暧昧。
原本平静的气氛显得有些旖旎,仿佛接下来就会发生些更加暧昧的事情。
任渊指尖捻动着纸张,漆黑的深眸垂下来,叹气摇了摇头,也自觉想法有些离谱。
碰见池喻安之后,对方就像是什么影响他磁场的带电粒子一样,不停在他身边跃动。
那一页剧本的边角已经被捻得翘起来,任渊鬼使神差想到试镜那天,青年的身子的确是白皙纤瘦,一个疤痕也没有。
喻安洗了个舒服的澡,出来的时候脖颈都透着粉,猫儿眼弯起来,笑眯眯地坐到了沙发扶手上,紧靠着任渊的位置。
他状态随意,摸出来一颗下午从前台拿的薄荷糖,拆开包装塞进嘴里。
任渊蹙起眉,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让他原本平静的思绪中断,他低下声音开口:“坐好。”
“我有坐好啊。”喻安依然笑眯眯的,倾身过去看,“任老师在看剧本?好用功,能给我指导一二吗?”
任渊刚要往后撤开距离,一滴水珠滑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是青年没有吹干的额发滴下的水。
面前的池喻安脸上依然带着笑,眼尾小钩子般上挑,一举一动都透着勾人的味道,令人难以分辨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随心所欲。
任渊没有直接问答,他的指尖点在‘千禧’的黑体字上,敛眸问:“你不喜欢演戏,为什么要接这个角色?”
“我是不喜欢演戏,但我喜欢钱啊。”
喻安托着下巴,坐在沙发扶手上撑着手,足尖勾着拖鞋一晃一晃,浑身透着随意,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