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鲁愤怒地咬上男人的裤腿,牙齿深深没入他的小腿肌肉!男人吃痛地咒骂了一声:“该死!给我滚开!!”
暴怒的男人一脚踹开哈鲁,没多久之前还瘦得只是一具骨架的哈鲁被他一脚踹飞,呜咽着撞到了墙壁上,再也动弹不得。
男人见状就放过了迹部纱织,想冲上去补刀哈鲁,本来他的目标就是狗而不是人——
迹部纱织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她灵光一闪,有一瞬间她的脑海似乎又飘过了许多记忆的碎片,身体比她的思维更快地动了起来,她飞出一腿踹上了男人手里的刀!
然而力度却似乎并不如她所愿,也不像记忆中那般能够踢飞凶器,有过多次持刀经历的男人的手被踹了一脚。虽然差点没拿稳,但他却依然紧紧地握着刀。
他错愕地回头看向面前的女人,面孔瞬间变得狰狞。
“本来只想虐狗不想伤人的,但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他再次高高举起了刀,闪烁着寒光的刀对准了迹部纱织的脸,飞快地朝着她刺去,她愣在原地,肌肉记忆让她抬起了手正准备擒拿男人持刀的手腕,却有个人影飞快地冲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迹部纱织再次听到了刀刃没入血肉的“扑哧”声,滚烫的血液在面前飞溅,一片鲜艳的赤红色,一如记忆中最深痛的一幕——
赤红色的人影挡在她的身前,然后眼前瞬间一片血红色,炙热的血液落到脸上,几乎灼痛她的心灵。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穿梭而过,头痛欲裂。
光影之间,记忆交汇,她回想了起来——
迹部纱织抬头看向挡在她身前的金发青年,就像当年在警校公交车劫车事件上一样,他又一次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毫不犹豫地用血肉之躯为她挡下了本该刺向她的刀刃,这次受伤比那一次还要深得多——
尖锐的刀柄有一半都没入了他的结实的小麦色手臂,血滴答滴答地流下。
但安室透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捏紧没有受伤的右手拳头,对准了脸上写满震惊的犯人的面门,正准备一拳挥出!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迹部纱织比他更快地挥出了一拳,直接把犯人打得飞出好几米!
犯人重重地撞到了墙上,肩胛骨与墙壁相碰撞,发出了骨头断裂的脆响,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安室透愣了愣,错愕中又带着惊喜地看向她:“纱织,你……”
恢复记忆了吗?
迹部纱织望着他,眼神清明,一如失忆之前。
“你是傻瓜吗?为什么又要用手臂给我挡?”看着左手臂上还插着刀的安室透,迹部纱织眸光闪动。
“我怕你受伤,没想那么多。”安室透无奈地扯出了一个笑,嘴唇有些发白。
听到她说“又用手臂给她挡”,他已经知道她恢复记忆了。
无论如何,能够恢复记忆真的太好了,安室透只觉得手臂上的痛觉仿佛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