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急了,手忙脚乱帮妹妹擦眼泪,急得说话都哽咽起来,“别哭……别哭了,杏花。”
叶杏花抽了抽鼻子,忽然朝叶小尘笑,仍是笑得生硬,“哥,真甜。”
眼看着叶小尘也要忍不住抱着孩子一块儿哭了,李介丘赶紧插了一句,“来,我帮你把把脉。”
她似乎连把脉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歪着头看李介丘,李介丘只好又说:“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叶杏花将瘦得只剩一层皮的手伸了出来,李介丘静下来替她把脉,越把神色越凝重。
贫血、营养不良、体虚,似乎胃也不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她才十岁啊。
医者仁心,李介丘有些心软,连说话的语气都放柔了好多,“你在这儿安心住下,明天再给你做一些补气血的粥。”
把完脉,又吃过饭,李介丘开始收碗,叶杏花着急地帮忙,动作竟然比他一个大人还快好多。
才十岁的小姑娘,个子还没灶台高,李介丘可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洗锅洗碗,他笑着抢了过来,又指了指叶小尘,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道:“喏,去和哥哥说说话吧,你们应该好久没见了,肯定很多话想说,去吧。”
叶杏花的手空了,但她还悬在半空,有些无所适从,脸上也很不自在,她问道:“你花了钱请我干活啊。”
李介丘摇头,捋了把小丫头有些发黄的辫子,说道:“我是专门请你来陪你哥的,他很惦记你。”
叶杏花扭头看向叶小尘,呢喃般小声喊了一句,“……哥。”
叶小尘鼻头一酸,立刻招招手,“过来,杏花。”
叶杏花走了过去,瞅瞅叶小尘,又瞅瞅李介丘往灶房去的背影。
洗碗?她还没见过会洗碗的男人呢,她爹叶大成是个扫帚倒了都不知道扶的。
“杏花……”叶小尘揉了揉妹妹的小辫子,说话的语气都忍不住哽咽。
小满不爱说话,但他懂事呢,见小爹不开心,立刻翻箱倒柜摸出剩的两块枣泥酥。第一块大方地递给了叶小尘,第二块犹犹豫豫瘪着嘴递给了叶杏花。
在叶杏花的认知里,糕饼酥点都是精贵的东西,她不敢收。
小满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