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个酒楼特别出名!有六七层楼,特别高!听说里头的菜也特别贵!好像一盘黄瓜就要十多两银子……啊,我啊?嘿嘿,我肯定没吃过啊,我哪儿吃得起这么贵的东西!”
“看这儿,这有个瓦肆,平常有些杂技、歌舞……都顶厉害了!我上次来喝了一碗茶,看了一场杂技,那小子,蹿上跳下的!跟个猴儿似的!”
……
陶礼说了一路,领着李介丘走了两条街才找好客栈。
“这家客栈是我之前常住的,价格最公道!不过价钱在那儿摆着了,条件肯定是一般的,咱凑合住几天吧。”陶礼领着李介丘走了进去,开了房。
这客栈不大,地处也偏,陶礼领着一路从闹市越走窄越走越静。只是李介丘远远看着,似乎瞧见更偏的地方还有一处极大的院落,依稀能看到树丛掩映下翘起的檐牙。
李介丘好奇问道:“叔,那边是什么?”
陶礼朝他指的看了一眼,顺嘴答道:“哦,那是县学,县里的秀才都在里面读书。诶、就李家村那个秀才也在里面呢,听说那小子读书很厉害,来年还能再考举人!我看啊,他是比叶家那个靠谱多了!叶容川小时候还有几分灵气,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硬生生给磨没了!我看那小子考秀才都够呛的!”
这就是一出伤仲永了!李介丘无奈地摇头。
原来是县学,难怪建得这样偏僻,是想给读书人求个安静的环境吧。李介丘明白过来,他回过神又往客栈里头看了一圈,还真看到好几个读书人,都是青色襕衫的装扮,晃眼一看是好几个李秀才!
诶……等等,好像还真有李秀才!
李介丘刚腹诽完,眨眼就看到李秀才撩着袖子往楼上走,他身边还跟了一个打扮一样的书生,手里拎着一壶茶水。
另一个书生好像就是上次在李家村看到的那个,当时两人还拉扯着火急火燎赶路。
李介丘用肩肘捅了捅陶礼,示意他朝楼梯看,“叔,那是李家的秀才吧。”
陶礼一惊,“呀,还真是!真念不得,说着说着就看见了!这秀才不住县学里,怎么住客栈里头,钱多烧得慌啊!”
这谁能知道!两人也只是随口嘟囔两句,转头就忘了。
本来以为不会碰到,可当天晚上几人还是撞见了。
陶礼点了饭菜,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他都不耐烦了,跑后厨催了两趟,没结果只让耐心等等。
两人又等,眼看着小二把饭菜端上来了,结果小二直接越过他们朝旁边一扇门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