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杏花牵着小满走了进来,她察觉到屋内古怪的气氛,再看看哥哥蔫耷耷垂着的脑袋,猜测哥哥和哥夫恐怕是吵架了!小姑娘担心地盯着哥哥看,不放心地出了声,“哥……哥夫,怎么了?”
李介丘揉了揉小姑娘扎了头花的小发揪,温声说道:“酸菜肉丝面已经做好了,你帮哥哥端出去,小心一点,别烫着了。哥夫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叶杏花重重点头,小发揪摇得一晃一晃的。
见李介丘扭头就要出去,叶小尘心里一慌,抬手去拉李介丘衣裳上扬起来的衣带。那衣带顺着风荡了一圈,调皮地滑溜出叶小尘的手心,稳稳当当落到了他的衣角处。
叶小尘抓了个空,慌忙要追上去。恰好李介丘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骤然又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欲和叶小尘说话,“你……”
一个字音刚刚吐出口,扭头就被叶小尘扎了满怀。
慌慌张张间,他的额头撞到了自已的下巴上,隐隐生疼。
李介丘气笑了,一手扶住栽进自已怀里的叶小尘,一手揉了揉自已微微开始发红的下巴,无奈地笑道:“小祖宗,你又干什么呢?”
叶小尘有些害怕地抓住他的袖子,睁大了眼睛盯着李介丘看,不自觉间眼圈已经红了,“你、你要去哪儿?”
对上一双红如兔眼的水润杏眸,李介丘呼吸一滞,回过神才缓和着语气说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去给你找药了,你自个儿不心疼,还不许我心疼了?好好等着,什么都不许做。”
眼圈的红意还没有散下来,脸上已经又染了红晕,叶小尘小声“哦”了一句才轻轻松开李介丘的袖子,目送着他出了门。
屋里自然没有烫伤药,李介丘提着一盏灯笼出门去找草药了,他记得赵家的院墙外就长着一簇不起眼的草,将那草碾碎后和麻油捈敷,正好是治烫伤的好药。
他在外头折腾了好一会儿,屋里两个小的已经吃完了碗里的面条。只有叶小尘心里放不下,还一口没动。
叶杏花忧心地看着哥哥,觉得自已或许应该说两句安慰人的话。
她还斟酌着语气没有开口,旁边的小满却是个实干派的,他捏着筷子夹了一筷子肉丝,喂到叶小尘的嘴边,说道:“小爹,饿,吃啊!”
小孩儿心,不可负。
虽然叶小尘突然没了胃口,但还是依言张嘴吃了那口肉丝。
正好这时候李介丘调好药膏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只小碗,偏着头瞧一眼桌子上两碗满满当当的酸菜肉丝面,勾唇笑了,“怎么?叫你什么都不许做,这下是连面都要等着我喂了?”
一听这话,叶小尘又立刻红着脸去拿筷子。
但李介丘很快制止了他,急忙说道:“等会等会,先把药捈了。”
说着,他拿着小药碗走过去,握住叶小尘的右手,手心朝上翻开,小心翼翼给每一根手指都捈了药。
他一边捈药,还一边出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