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看了一眼,也咳了一声。真是巧了,这么多句不看,怎么就把他家小满的别字看到了!
他笑了两声,解释道:“这可是我专门请了刚启蒙的稚童写的!听说崔老入朝前就是教书先生,最想看到的当然是正正经经的学生了。老人家当官时,恐怕门生众多,这辞藻歌赋也看得不少,不过嘛,还是这单纯学童写出来的东西最有意思,也最干净。”
他这说法还真是一套接一套的,不得不说,秦执又被说服了。
“行吧。你这说法也有道理,这乡野图也绣得确实别致,还是杨夫郎的手艺好啊!”
他说着又看向了一直默默无声站在一旁的杨禾,可不得了了,这秦大少爷可算记住人家到底姓什么了。
秦执看了看杨禾,又忽然看到站在杨禾后面靠着木桩子抱刀假寐的羌原。
秦执:“……”
自已要是没记错,这羌原是自已留给杨夫郎的吧,这怎么自已到了这么久,这人一句话都没说,连声招呼都不会打!这是自已的人吧?
秦老板皱着眉,他先是偏头望了一眼婢女青溪,又扭头看向羌原,喊道:“羌原啊,这任务算是完了,你是打算今天跟我回府吗?”
羌原:“……”
秦执:“……”
又不说话,这还怪尴尬的!秦执打开扇子挥了两下,又觉得冷,更尴尬地收了起来,再扭头望了青溪一眼。
青溪不为所动,秦执都被闹得没脾气了,吸了口气又盯着她看。
碧衣婢女屈了屈身,问道:“公子,怎么了?您眼睛抽了?”
秦执气结,没好气地说道:“钱啊!把准备好的钱给人家啊。”
青溪明白了,拿出备好的两个精雕木盒,分别递给了李介丘和杨禾。李介丘倒好,他有眼界也有准备,打开后木盒后只是顿了顿,然后又轻轻阖上,瞧着秦执笑起来,“秦老板,阔气。”
杨禾就被那满满一盒白花花的银子闪花了眼睛,瞪着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
青溪还以为他数着呢,好心答道:“五百两。”
“多、多少?!”
杨禾猛吸了口气,只觉得手里的盒子沉甸甸的,他都快要拿不住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但对挥金如土的秦执而言,千把两银子也是不值一提,他穿得精贵吃得精贵,就这一身行头就得好几百两了,实在难以体会杨禾这震惊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