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始就是看准了这儿插着的鱼灯,还剩四只,颜色不一样,形状不一样,每一只都各有各的特色。那个头儿也是不小,刚刚那只兔子灯是挂在短竹竿上提着的,这几只却是固定在长竹竿上的。
叶小尘一看就喜欢上了,忙扭头看向李介丘,眼巴巴瞧着,眸底淌着星光,比这满街的花灯还要亮,“……相公。”
他一边小声说话,一边轻轻拽了拽李介丘的袖子,眼巴巴望着。
李介丘:“……”
心窝窝都软成一滩水了,李大夫哪儿还能拒绝,几乎是立刻就挺直脊背,转头望向摊主,“刘老先生请出灯题。”
老爷子嘿嘿笑了笑,从架子上摸出一个旧得起毛的毛毡小本儿,翻着找题。
“一半是红,一半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请猜一字。”
叶小尘在手心写写画画,写了好一阵都没有凑出一个囫囵字儿,他摇着脑袋瘪着嘴同李介丘嘀咕:“没这个字!”
李介丘轻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拍了拍叶小尘的脑袋,才冲着摊主说道:“是个秋字?”
老爷子咧嘴一笑,抬手点了李介丘两下,“不错啊,再来一个!”
“万岁宫廷送良将!猜一草药!”
“这还猜到我家门来了。”李介丘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一句,然后低头微微思索起来。
叶小尘也低着头掰着手指把刚刚的谜面念了一遍,然后开始在脑海里翻他知道的药材,“是什么呀……茯苓、半夏、白芷、甘草……好像都不对啊。”
就是这时候,李介丘抬起头笑了笑,信心满满地答道:“王不留行。”
“嚯!”老爷子乐得缩了缩脖子,笑道,“你小子有点儿本事啊!等着,老头子得给你找个难的!”
“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你再猜!”
可难了,叶小尘连前半句都没听懂,就逮着“黄狗白狗”翻来覆去地念叨,“不会……这个好难哦, 我都听不懂。”
确实有些难,李介丘也低着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听到叶小尘的嘀咕才解释起来:“大概是说江上和山上都是一个颜色模样,但井口只有一个黑窟窿。黄狗身上是白色的,白狗身上却肿了起来。”
得了翻译,叶小尘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又瘪着嘴嘀咕起来:“什么嘛……这两句压根、没什么关系嘛!井和黄狗白狗的,有什么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