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大夫厚脸皮堪比城墙,只见他挑了挑眉毛,凑到叶小尘耳边悄声撩人,“心疼我呢?小满才多重,我都能抱着你在屋里走两圈的。”
叶小尘:“……”
抱着他在屋里走两圈,这是在说夜里折腾完抱着自己去洗身的事情吧?大街上也扯些有的没的!叶小尘又红了脸,瞪着眼睛捶了李介丘一拳头,狠狠道:“闭上你的嘴吧!你要是一天有、使不完的劲儿,回去把院里的柴都劈了!再把水缸里挑满水!”
李介丘识相地不敢在逗他,但他停不住嘴啊,又顺着话题说道:“砍柴的活儿可是雇了福子做的,夫郎可别断人家财路。”
叶小尘又瞪他。
等在镇子门口的陈叔、陈葵父子俩看到几人走了出来,叶小尘一边走,还一边团着拳头往李介丘身上捶。
父子二人:“……”
陈葵眼睛发光,很崇拜地看着叶小尘。东家可真厉害,把相公管得死死的!真是顶厉害的小哥儿!自己要是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陈叔皱着眉一脸的一言难尽。啧啧,这两拳头怕是有些痛啊。幸好他娘子是个温柔的,从来不会动手,恼了也最多是瞪他两眼。这要是动手,凭他一瘸一拐的,躲都躲不开啊!
小葵这丰富的心理活动可谓是一脉相承,不过叶小尘和李介丘都不知道这父子俩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牵着小满上了车。李介丘又在车上对着小满问了几句学堂的事情,牛车也悠悠往家里赶。
此时,一车的人都还不知道家里有个不速之客等着呢。
回家时天刚刚擦黑,夕阳燃尽了最后一丝红光,自天际滚落。几人陆续下了车,陈叔则是牵着牛车进了牛棚,拆了车架子,又把牛拴好,之后再在食槽里加了料草和清水。
“李兄弟!你可回来了!”
李介丘刚进门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赵安业,汉子手里攥着一本书,眉飞色舞朝门口走了过来。
李介丘:“……”
不是……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我!你看着后边的葵哥儿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贼心吗?
赵安业显然不知道李介丘的腹诽,他红着脸瞧了陈葵好几眼才收回视线,又把手里的小书册翻开对着李介丘问道:“我前两天又去走医了,遇到了几个难题,专门记下来找你问一问。”
赵安业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人,应该是月哥儿成亲后他就又出门在各个村巷窜着当铃医去了,看他一身风尘,想来是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