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甫洵白他一眼,又是一顿输出:“你什么你啊!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哎哟,这问题不大,下回我直接刻你碑上!”
邓书生的白面皮都气红了,陈甫洵这才高高兴兴地撇开视线,又见对面坐着的方用行竟然在偷笑,立即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人家说你呢!你还笑?你是不是傻啊?!”
方用行笑够了才低声回答道:“君子不和人嘴上争长短,手底自然见真章。”
刚刚和人争够了长短的陈甫洵又白了他一眼,撇着嘴嘀咕道:“哦,你君子,我小人呗。”
方用行笑容一僵,慌忙摇头,急急说道:“先撩者贱。”
陈甫洵也不是个小气的,当即又啧啧笑起来,指着方用行道:“啧啧啧,好啊,方用行,你敢说这么脏的话!”
方用行:“……”
面薄的书生停了话,没一会儿就红了耳朵,好一阵才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惭愧惭愧啊。”
陈甫洵撇嘴皱眉,也跟着嘀咕,“我怎么感觉,你马上要接一句‘阿弥陀佛’了。”
方用行:“……”
一场闹过后,六张桌椅也都坐齐了客人,陈叔这时候才从账柜后走了出来,先是说了两句客套的场面话,然后就开始了第一局的飞花令。
陈叔最后说道:“此局游戏,胜者可先选菜!”
客人们进来时也都看了那新挂的菜牌,大多是书生,对此类诗词自然感兴趣,觉得风雅有趣,都满口答应了。
有书生问道:“第一局以什么字为令?”
立刻有人建议道:“既然是‘咬春宴’,不如就以‘春’字为令吧!”
其他都拍掌说好,当即就定了下来。那邓书生撇眼又瞧了陈甫洵一眼,然后主动伸了手,直接说道:“不如就从在下这儿开始吧!这儿正巧是第一桌!”
其他人倒也没争,那白面书生立刻笑起来,畅快地喝了一杯茶,然后大声道:“第一句!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1!甫洵兄,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