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当我得跟着你们去,我要看着我的妖奴毫发无伤地进暗狱。”
管事沉默了,看着纪桓有些为难。
可存放各家跟来的妖奴的地方,根本关不住那只九尾狐。想了想管事还是咬牙答应了。
“待小公子用完早膳后,送小公子和他的妖奴一起过去吧。”
说罢,管事命人把受伤的人带去疗伤,安抚了一下纪桓的心情后,也离开了大厅。
回到内院,管事取下了面上的面具,面具后赫然是姬临雪的脸。
躺在姬临雪院中躺椅上的垣珩天停下来了摇摆的动作。
垣珩天问道:“听说你让我的内门弟子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病秧子面前吃了瘪?”
“应该是传闻中的隐世大家,得罪不得。”姬临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他刚入城的时候我就查过他的身份,他的九尾狐在澄丰城外的驿站就出了好大的风头,又连夜进城,打伤了守城弟子无数,看能力妖丹的强度,可比万圣灯会此次的压轴品,更难得。”
“一只九尾狐还能比蛟龙难的?”
姬临雪冷瞥了他一眼:“她已经迷迷糊糊了,你为何非要跑去告诉她陆云琛惨死,还让人日日给她念陆云琛在魔族被□□的话本。”
“我就是想让她知道,陆云琛什么都不是,死之前活得还如畜生一般。”垣珩天唇角微勒,眼中闪过大仇得报的快感,“我与我师父最恨的便是他们,装什么不愿同流合污的清贵模样,教出来徒弟一个跟女魔修跑了,一个养着魔尊的孩子,竟还有一条蛟龙,想到当初他们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恶心。”
姬临雪遗憾地叹了口气:“她本可以化龙的。”
“她若真的化龙,你觉得这里关得住她吗?”
姬临雪沉吟了片刻,笑而不语。
“你还没说今日之事怎么处理,我玉衡仙宗的弟子可不能受这种委屈。”
姬临雪摇了摇头:“惹不起,那送来的九尾狐,只是用来换药的货物,我听说你弟子那一击是奔着索命去的,我也打算装作误杀了此人,到时随意推个仙门弟子出来顶罪,可此人能力少说也在金丹之上,而我之前派去试探那人的人说他病得很重,脉象也很奇怪,看起来确实是将死之人。”
垣珩天蹙起眉心:“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只能如此,我推测此人背后的势力不小,甚至能动摇玉衡仙宗和问天阁。”姬临雪眸光阴沉,“可那只九尾狐我势在必得。”
垣珩天道:“你真有救他的办法。”
姬临雪摇头:“若是他自己的妖奴发狂杀了他,他背后的家族隐世那么多年,是否会为了一宗判不明的官司,与整个仙门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