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从难以形容的巨大羞耻感中反应过来时,这俩人已经将一团乱的医务室给清理干净了,程青律拖了地,薄衍将被褥一卷,直接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换新床具。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人居然还诡异的有点默契。
就连刚刚还被人玩的乱七八糟的可怜人妻,也收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又变回了那个气质温柔高贵的美丽夫人。
不过她的脚在被薄衍用相当专业的手法按摩了之后,虽然后续会好的更快,但此时确实已经走不成路了。
于是她就是被程青律一路抱上车的,走的时候头一直埋在他怀里,连看都没看薄衍一眼。
薄衍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懒洋洋的坐着,嗅到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去的香气,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夫人,那个小孩、”程青律坐在车上,似乎在思索用词,“小星,已经被送到医院了,那边说明天就会有结果,到时候会通知。”
余然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刚刚的事,又被羞耻心压过,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
她安安静静的靠在靠背上,按了个按钮,前面就升起了挡板,将司机与车后座从声音到视线完完全全的隔离开来,然后终于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本想马上到家立刻躲起来,起码等她收拾好心情再面对保镖,可谁知道今天会这么堵。
她安静闭着眼睛的小脸看起来极为清纯漂亮,脆弱的神情天生就惹人怜爱,程青律看着她的脸庞,眼神晦暗不明。
她的眉头蹙起,看起来有些难受,猛然睁开了眼睛。
“程先生、”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臂。
程青律看着她,安静的等着她说话。他这幅姿态一向能给人十足的安全感,但对此时的余然却丝毫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