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微颔首,沈sir受了那么重的伤,侥幸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幸运,想上一线立功不太可能,不过她道,“沈sir现在也在学犯罪心理,他有许多实战经验,以后说不定可以给重案组当顾问。”
布sir惊讶,“他这么快就打起精神了?”他乐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沈锋!不肯服输,做得好。”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油麻地,秦知微下了车。
布sir赶着去大学接儿子,将人放下就走了。
秦知微刚转身就看到方洁芸站在门口,正勾头看向布sir的车,她挑眉,“那是谁啊?开这么好的车。”
“教我射击的教官。儿子都上大学了。”秦知微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直接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方洁芸见她这么警觉,有点无语,平时那么机灵,怎么安仔对她献殷勤,她就看不到呢?
秦知微回到家,就开始拿喷水壶练姿势,方洁芸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水果。
秦知微刚想提醒她“小心点”,还没开口,方洁芸就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屁股蹲,她手撑着瓷砖,满手都是水,这瓷砖地上全是水,这是水管出问题了?
她高声大喊,“安仔?安仔?”
顾久安不在家,秦知微弱弱上前扶她起来,“妈,我在练枪,水是我弄的。”
方洁芸又疼又酸,水果撒了一地,有点气恼,“你这孩子!练枪你去卫生间练啊。你在屋里练,地上全是水。”
秦知微连屁都不敢放,扶她坐下,把水果捡起来,“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摔伤可大可小。”
方洁芸揉了揉腰,“我没事。去一趟医院,我一个月白干。还是省着点花吧。”
秦知微被她这可怜兮兮的话弄得有点懵,“妈,我是警察,家属去医院可以报销。”
方洁芸摆摆手,“还是算了吧。公立医院还不知道要排到多久。去私立医院又那么贵。”
很难想像这是公主说的话,秦知微听着心酸,“我存了不少钱,肯定够你看病。你不用给我省钱。”
方洁芸脸皱成一团,听到她的话,嗤笑起来,“不少钱?买完房,你连十万都没有。这也叫有钱?”
秦知微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双手捂住耳朵,“不听不听!反正我不会去找他要钱!你饶了我吧。”
说完,她拿着包包就闪人,“我约了朋友看电影,先走了。”
方洁芸看着她夺路而逃的架势,揉着酸痛的腰,重重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响了,方洁芸揉着腰去开门。
门口是阿霞,她一脸担忧看着她,“你怎么了?突然就回来了。”
方洁芸没说话,提醒她小心脚下。
阿霞看了眼屋里,“怎么这么多水?”
“阿微拿喷水壶练枪法。”方洁芸起身要给她倒水,阿霞忙阻止,“不用招呼我。我问你怎么回事?你跟那个女人认识啊?”
半个小时前,冰室来了一位富婆,全身穿得都是大牌,手里拎的包更是限量款,脖间戴着钻石项链,手指戴着十克拉的珠宝,要多富贵就有多富贵。
一开始大家没认出那些牌子,可是她那通身的气质和嚣张跋扈的气焰,普通人是装不出来的。
方洁芸看到对方就像老鼠见猫,直接藏在收银台后面不敢出来。
那富婆似乎是来找方洁芸的,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直接走了。
她一走,方洁芸就请了半天假,阿霞答应了,可是她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就过来询问。
方洁芸叹了口气,“认识。我以前的朋友,我家有钱时,她巴结我,后来我家道中落,她找上门,估计是为了看我笑话,我才不让她笑话呢。”
阿霞以前就是家庭主妇,她根本不看报纸,也不认识富家太太,她跟方洁芸以前的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石壁,两者之间没有交集,这也导致她根本不知道方洁芸以前的身份。
以前方洁芸过的确实是财富自由的奢侈生活,但她不是明星,很少出现在聚光灯下,其他街坊也不认识她。
阿霞这才恍然大悟,她厌恶地皱了皱眉,“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落井下石的人。以后她再来,你不用跟我说,直接躲起来。”
方洁芸握住她的手,“多谢你。”
虽然当服务员工资不高,但是工作轻松,没有压力,还可以听街坊们聊八卦,而且阿霞这个老板很宽和,她不想丢掉这份工作。
阿霞问完事情原委就先下去招呼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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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微进行一周的干火(脱离子弹)训练后,终于迎来实弹练习。
这天中午吃饭时,她点完餐,沉默地看着这些餐点,脑袋耷拉着,却没食欲进餐。
卢哲浩端着盘子坐到她对面,“听说你已经练习了?怎么样?有没有打中?”
秦知微见他这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猜到他已经知道结果,哼了哼,“明知故问。”
卢哲浩哈哈大笑,激动拍桌子,“谁能想到啊,我们破案百分百的madam居然是个手残!”
其他人也端着餐盒坐过来。
擦鞋高将酸奶递到秦知微面前,“madam,我特地请你的。多喝点奶可以补充钙质,这样你的骨头就没那么脆了。”
秦知微也瞪了他一眼。
孤寒罗乐不可吱,“我是真没想到,居然有人十把都没打中。”
秦知微瞪了一圈人,“瞧瞧你们这幸灾乐祸的样!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有多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