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太阳穴:“好了点,但没全好。”
藤间智看了一圈,发现是深水的房间,便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我回自己的房间去。”顺手把饭碗和勺子都带上了。
安室透跟在她后面,很自然地扶上了她的胳膊。
她有点惊讶地转头看他,动了动胳膊:“不需要扶,谢谢。”
上楼来的深水均和诸伏景光正好看到这一幕,深水走过去,拿出手机,把刚才拍的公主抱照片给她看。
照片中,浑身黑乌鸦一般的小卷毛乖巧地依偎在金发青年的怀里,照片的右侧金色的灯光打下来,金发青年微微低着头,眼神正落在她的脸上,金色和黑色.交织在一起,像是鎏金的黑剑。
藤间智看着照片上安室透怀里的她本人:“……”
不,那不是她,她不承认,晕倒了就不是她的锅了。
她梗着脖子小声反驳:“与我无关。”
..
安室透本来是过来做徒弟的,但中途出了这件事,天色也晚了,于是他很没有脸皮地在安全屋住下了。
次日,头发都被睡得翘翘的小卷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楼,在客厅里看到金发青年时,脑子短路了一瞬。
“早上好”,安室透朝她笑道。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这个金发是在安全屋过夜的。
“今天有感觉好些吗?”他问这话时,诸伏景光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回答道:“很好。”
“……”
带着那么明显的鼻音,真敢说啊纯麦威士忌。
吃早饭的时候,藤间智提起来一件事:“你们谁在解我领带时有看见一个夹子吗?”说着,她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比了比大小。
安室透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昨天仔细察看过了,那个金属夹子实际上是一个定位器。
她为什么在自己身上装定位器?
他早有准备:“给你放在厨房的抽屉里了。”
诸伏景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金发青年笑了一下,紫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调侃:“毕竟纯麦威士忌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厨房。”
她不吭声。
虽然安室透讲得很有道理,她也承认自己是个饭桶,但她总觉得安室透对她的定位器做了什么。
这种直觉就好像是出门的丈夫回来遇到邻居老王向他打招呼说“你家水管坏了我去帮忙修了一下”时那种不爽的感觉。
吃过早饭,安室透:“我去上班了。”
深水均:“我去上学了。”
藤间智:“我去训练……”
诸伏景光淡淡地打断了她:“今天在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