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确实很冷静,他在阳台上一边吹风一边抽烟,又冷又静。
夜风穿过他的身体,带来刺骨的凉意,他平静下来,把烟取下,走进屋里。
“对不起”,那个裹着棉被的人看起来好多了,已经能不在意地笑嘻嘻地和他说话了:“谢谢你!”
琴酒不想看她的脸,他大步穿过房间,在门口停下,手指间还夹着烟,背对着她。
“没吓着你吧?”她不好意思地问,“晚上会做噩梦吗?”
任谁看到一个大活人突然变大变小的都会吓个半死吧,这实在很不科学。
琴酒有种踹门的冲动,但他忍住了。
转过身,他三两步走到她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愣头愣脑地看向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他不说光这么看着她,她怎么知道嘛。
又来了,这种到紧要关头不解风情的眼神。
琴酒胸膛起伏了几下,眼神中几乎迸发出了杀意。
他隐忍地收回目光,俯下身,双手撑在床上,凑近她,猝不及防地在她的唇上辗转了几回后,逐渐凶狠起来。
见到小号的纯麦和见到大号的纯麦,意义是不同的。那个冷淡又温和、纯粹而热烈的鬈发姑娘,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没有车给她跳了,没有高架桥给她跳了,甚至她因为脱力都没法反抗。
呼吸的空间一点点被掠夺,他就像一个滚烫的热源,将阴影覆在她的上方,无处可躲的光线和热度流泻下来。
他的手逐渐开始不安分,扯下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
……
她大口地喘着气,额头都沁出了汗,正义地凝视着琴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感觉不太好,要变回去了的样子。”
他的手还握在她浑圆的肩头上,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穿过肌肤渗入她的血液。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眉头紧皱的她,松开了手。
“在这之前,你做了什么?”他问。
……
前卧底和卧底的第二次会议在几天后再次召开了。
这次气氛更加诡异。
基尔拿出U盘,把CIA安插在实验室的卧底给她的文件打开。
那个制药工专业的研究生说,纯麦威士忌在实验室大楼里找到他并把这份文件让他送过来。
是APTX的资料,也是上一次雪莉想要在广田教授家里的光盘中得到、却被病毒销毁了的资料。
纯麦威士忌利用她暂时的恢复,借机让琴酒带她去实验室,将她的那盒巧克力交给实验员分析,由此得到了这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