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顺着他的力道伸直腿,沈雪迟就势躺倒在一边,他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再次翻身过来把春归压在身下,只不过这次距离更近,几乎鼻尖抵着鼻尖,他的双手轻轻搭在春归的脖子上,缓慢收拢。
“如果对方整个人压了上来,”沈雪迟将春归的右手搭在自己后颈,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脖子穿过,随即抓紧手臂的同时头拉向身体外侧,双腿绞缠敌人的腰部,身体绷直手臂收紧。
体会空气逐渐稀薄并不是一件值得感受的事情,沈雪迟喉间溢出一声闷喘,他压抑着身体的反抗本能,与春归对视:“这就是裸绞,使用起来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保障你的生命才是首选位,不要手下留情。”
春归乖巧地点点头,他懈开力气,仰躺在地上抬手摸了摸沈雪迟涨红的脸,他透过男人的眼睛看自己的倒影,感兴趣地问:“它叫什么名字?”
男人张了张口,声音慢一秒发出来:“断头台。”
“断头台?好酷的名字。”春归咯咯笑着,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学着沈雪迟方才教给自己的姿势,双腿绞缠着男人的腰,一使力,沈雪迟的身子低了半截,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教我防身术?”春归忍了忍,没忍住,挺起上半身快速地啄了沈雪迟一口,他眉眼弯弯,像餍足的猫儿,吃饱喝足后惬意地舔舐着自己的毛。
男人也很喜欢他这样做,把他抱得更紧,沈雪迟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说:“我会努力让你永远都用不到。”
春归再次笑起来,可他没有勇气回答沈雪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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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疯子!!!”
东湖北府,山庄下的景色秀丽,铺排整齐的鹅卵石望不见尽头,树木盘根错节,这里长期没有人踏足,久而久之花朵枯萎,杂草丛生。
积灰的别墅内,一个男子一瘸一拐地向楼梯跑去,他的左腿以一种不正常的形态向旁边弯曲,裤腿松垮垮地晃荡着,跑起来很疼,可他已经没有空在乎这些了,他惨白着脸,整个脑袋肿胀成猪头形状,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细缝。他的心率几乎要突破正常范围,过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一阵一阵地想要干呕。
别墅里没有开灯,他只能凭借闪电的微光依稀看清阶梯,突然他的右脚踏空,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最先做出反应,失去了平衡的他眼看着就要向左边倒去,左脚尖刚刚落地,又是一声惨叫,他疼得险些跌倒在地,慌乱之间他抓住了楼梯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