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凯哥，你的签约年限比奶奶短，目前有效作品少，但公司对你的演技是非常认可的，所以暂定是b级约。”

    段凯，“暂定？”

    “对，暂定。你不是有部待播剧嘛，《黎鸣》，资评部有位主管和导演关系不错，前十集剪出来后她去看了，对你的评价非常高。”

    “什么意思？”

    “意思是，只要黎鸣的播出效果达到预期，公司就给你的合约升a。”

    “既然如此，”段凯摊手，“我没意见了。”

    刘兰草，“我也是。”

    钟意寻瞪眼，“那还等什么，签字！”

    *

    “可以啊你，新来第一天签了俩。”

    钟意寻将两人送进电梯，回到办公位，对面的短发干练姐姐从笔电前抬头，笑着搭话，见她看向自己，顺势介绍，“钟意寻是吧，我是方叶，比你早入职两年。”

    “方叶姐好。”

    “不介意的话，我喊你意寻？”

    “好。”

    方叶是个标准的社牛，有她这个前辈在前领路，钟意寻很快打入博华经纪群体，而对于她入职第一天就能连签两人的原因，钟意寻也没有隐瞒。

    “竟然？！”方叶震惊，惊点却不是对方之间的老交情，“这么说，你不是新人！大二入行开始算的话，天！我得叫你一声前辈。”

    钟意寻眼睛蓦地瞪大，“可别。”

    方叶，“开玩笑的啦。不过这样也好，大家以后有吃不下的资源可以互推。”

    “对啊，互推，”群里不少人跟着附和。

    钟意寻初听以为是客气话，等日子长了和大家进一步接触才发觉是真的。这便是博华传媒的可贵之处了，许是因为创始人大老板是退伍兵出身，公司虽然偶尔有些小摩擦小争斗，但整体风气非常正。

    以钟意寻所在的经纪部举例，部门里经纪人上百个，都是层层筛选进来的优秀人才，每个人背后都有大大小小的资源关系网，但不是所有资源都适合自己手底下的演员，这时候，吃不掉的那块“蛋糕”就会分给同事。相应的，同事下次有吃不掉的“蛋糕”也会优先回馈于他。

    借用方叶一句不太恰当的形容：博华的肉要全部烂在锅里，绝不便宜外人。翻译成行业话就是：资源不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