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一切都在屺王的意料之中。
如今看来,他在屺王城丰收的那一刻,就知道必然会有这么一遭了。
巫新禄难免皱眉:这次过去,那姓范的肯定想方设法让您觉得秦州城好,威逼也好,利诱也行,肯定会利用您的名头再次揽财的。
屺王没到的时候,他们都能借着屺王的名头赚钱。
现在磋磨了一年,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掌握屺王,定然还会借名头一用。
到时候好处范家人拿。
恶名全是屺王的。
老徐也道:反正咱们这很不错,您可以借机推了此事,想来也是可行的。
纪岱却摇头:若执意不去,那边必然怀疑。
再说,秦州,也该去了。
去年不去秦州,是他刚到此地。
今年若再不去,那这个藩王的名头,就真的名不副实了。
巫新禄听出屺王的意思,眼睛一亮。
别看屺王说的隐晦,可他明白意思!
纪岱道:秦州,必须去。
只是去之前,你们还要帮我送些书信出去。
去年怎么给其他州府送的信,今年还怎么送。
纪岱细细吩咐,务必算好时间,在他到达秦州城的时候,信件要送到其他郡府官员手中。
务必要让他们知道,秦州的范州长主动邀他去秦州城长住。
不仅如此,还替他查了其他州府今年夏收情况。
想用他的名头,去打其他封地官员的秋风。
也要看那些官员愿不愿意。
等这里的事情安排好,小荣子也已经收拾好纪岱的行李。
看着初具规模的屺王城,纪岱有些淡淡不舍。
但不舍也不行。
若不走出去,那这里也会保不住。
一面秦州缺粮,一面益州缺粮。
偏偏中间大丰收,这消息虽然还未泄露,但此地六千多人,定然瞒不住。
迟早会被他们知道。
到时候,这里的丰收,就是别人口中的肥羊。
为了护住这些东西,他也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