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旨的书信还在斟酌, 范康太就已经得到不少恭维。
不管去到什么地方,不少艳羡的目光让他飘飘然。
即使他极力压制,但还是难掩喜色。
谁会不高兴啊。
那可是真正的荣誉。
就连当地指挥使都托人带话酸了几句。
此刻的酸,那就是羡慕最好的证明。
所以范康太根本不在意。
只是他这份高兴,必须在回家的时候压制住,否则极为不妙。
但他再小心谨慎,这事老祖宗还是知道。
这次回家又看到范津怒气冲冲从离开,嘴里还在骂道:要不是老头子偏心,那金腰牌就应该是我的!
让范康太得到,凭什么!
说着,正好撞到回家的范康太本人。
范州长看着比自己还大几岁的范津,心里是看不上的,面上还是客气,只当没听到。
但范津却不愿意绕过范康太,嘴上继续骂骂咧咧。
甚至跟着他又回了厅堂,对着坐着的老祖宗道:爹,你看他得意成什么样了,难道就不想管管?
再说,那金腰牌就算给,也是给您的,不该给他范康太。
这话一说,原本还能维持表面和谐的前州长范余跟现州长范康太,脸上也挂不住。
范余开口道:为一个破牌子,竟然这么相争,不说那牌子还不存在,就算有,也不知道让范家为它争抢。
范余尽量客观:如今的州长的范康太,给他自然合适。
这话确实是一个家主该说的。
可谁都听出来里面不情不愿的味道。
身为大权独揽几十年的范家老祖宗,就算退下了,也依旧把持着权力的人。
眼看着荣誉要给他还未完全交接的现州长,心里自然不爽。
其实这会,最好的应该是范康太主动推辞,或者让屺王把亲旨的名字改成前州长,其实也合适。
但范康太莫名不想说。
至于原因,也简单得很。
他也想要。
当了秦州州长十几年,事实都要与老祖宗商议,还要忍受那些流言蜚语,范康太也是不爽的。
最开始或许能忍。
但随着范余年纪一年比一年大,控制欲却一年比一年强。
范康太怎么会真的完全甘心屈居人下。
场面一时僵持。
无声无息的争执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