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榕第一次觉得有点棘手,她扶了扶额头。
冷静冷静!多大点事!不就是巧克力和番茄酱嘛!
H先生歪着头,笑笑地把酒瓶递到她面前:“X小姐喝酒吗?是Scotch呢。”
面对疑似卖萌的酒鬼,荀榕叹了口气:“H先生,我说了我不陪/酒。”
她又叹了口气,忍不住多嘴一句:“虽说这样有点多管闲事,但是像H先生这样的年轻人,酗/酒真的是很不好的习惯,很容易猝/死。”
H先生笑起来,酡红的脸颊上露出两个小酒窝:“X小姐去过Secret Bar吗?”
荀榕摇头:“从来没去过酒吧,也不喝酒,酒精摄入多了会变傻。”
H先生挑眉笑:“X小姐如此这般影射我是傻瓜,这个仇我可是记住了。”
荀榕把图纸放进口袋,站起身,因为滑梯等候室的高度,她只能弯着腰:“那就先告辞了。”
一刻也不想跟这个奇怪的酒鬼相处了。
不料酒鬼伸出手:“劳烦……拉我一把,坐久了腿有点麻……”
荀榕无奈,握住他的手。
拉——
再拉——
继续拉——
没拉动。
酒鬼先生醉哼哼地笑了一声,手上加大了力道,大得差点把荀榕给拉过去:“真不好意思……我太重了,借我扶一下吧,X小姐。”
荀榕头一次觉得遇上了无赖,但是看起来H先生确实是一副好人的样子,她今天第n次叹气:“行。”
酒鬼先生一手扶上她的胳膊,另一手攀上她的肩膀,踉踉跄跄地起身,期间还因为太高了撞到了蘑菇屋的顶而闷哼一声。
酒气扑面而来。
临走前,酒鬼先生笑眯眯地问:“X小姐会对客户的信息保密的对吧?”
荀榕:“当然。”
酒鬼先生歪歪头看她:“那么说定了,谁都不准告诉哦!”
荀榕:“……当然。”
这算是荀榕二十多年来遇到的第一个难缠的对手。
————
夜深了。
从窗户往外看去,灯火点点灿灿。
安室透冲完澡,颈上还搭着毛巾,顾不得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只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透。”
“怎么样?”
“她不认识我,也不知道苏格兰,对那件事似乎更是毫不知情,但礼花子/弹的确出自她的手。”
安室透陷入疑惑:黑麦没告诉她吗?
安室透:“你小心,她很会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