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想笑,但是不敢笑。
大哥哭到死去活来?不好,脑子里有画面了。
抱着坏掉的伯/莱/塔,捂着心/口,一头银丝无力地垂落在身边,拂过心爱的伯/莱/塔的尸/体,撕心裂肺地叫道:“啊,伯/莱/塔!”
“陪伴了我漫长岁月的伯/莱/塔!”
“上天啊,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很爱它,怎么明明相爱的一人一/枪,你要拆散他们啊!”
憨憨不嫌事大地继续补充:“同理,还有Gin的保时捷,Gin的黑色酷炫大衣,Gin的堆堆领内搭,万一退休了,Gin都会哭死的吧。”
这么一说,琴监工简直像有恋/物/癖一样——当然,到底是因为恋/物/癖还是为组织省吃俭用舍不得大手大脚花钱这一点还有待考证。
伏特加心好累。
他真的不想笑,一点都不想笑来着,但是被那个家伙这么一描述,脑子里遏制不住地就有了画面,偏偏那些个画面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九敏!他敢对上天发誓,他对大哥绝对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憋了一肚子气的琴酒咬紧了牙关。
这个憨憨,今天一定要让她尝到子/弹/的味道。
他一手握着手/枪,另一手猛地揪起她的衣领,凑近她,从紧咬的牙齿中吐出一句话:“不知好歹也要有个限度。”
琴酒说话时的呼吸扑在荀榕的脸上,她皱起眉,低了低头,避开他的气息:“琴酒大哥啊,我们有话好好说,和气生财么。”
正低下头去,忽然一道细小的反光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刚才琴酒猛然拉近和她的距离,现在她又低了低头,这个距离和低头的姿势正好可以看到他平时一直穿着的高领下的脖颈,一条细细的银色锁骨链,垂着的银吊坠上刻着字。
琴酒见她又低了低头像是在辨认什么一样,猝然一惊。
他一个转身,揪着她的衣领的手猛然将她一推,让她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墙上,顺便用脚“砰”一声踹上了休息室的门,将伏特加关在了门外。
一手拿伯/莱/塔对准她的太阳穴,一手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
“看到什么了。”琴酒一字一字地道,看她的目光已经是看死人的眼神。
荀榕刚刚从脑震荡的后遗症反应过来,还有些晕乎地回答道:“是啊是啊看到了,黑泽老弟。”
琴酒眯起眼睛,按在扳机上的手指蠢蠢欲动,神色可怖。
荀榕从脑震荡后遗症清醒过来,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连忙把那个“老弟”改成了尊称:“不要生气,黑泽先生,是无意中看到的。”
她这么一说,琴酒简直气得心梗,咬着牙纠正:“Gin。”
但是奇怪的是,刚才暴起的杀心却忽然熄灭了一些。
Kurosawa,她念出这个名字的声音让他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