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拉起她的胳膊就准备走。
“虽然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听我一句劝,年轻人不要随随便便翘班哦,会被扣工资的。”荀榕严肃地重复,“工资奖金都会飞走的哦!”
她记得他上次就被扣了奖金来着。
她企图把胳膊从那只手中抽出来,却被握紧了。
“我们是生死之交,不是吗?”松田阵平忽然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黑眸中没有平时那种戏谑顽皮的笑意,反而多了几分认真。
荀榕疑惑地点点头:“……算是咯。”
“有来有往才是朋友”,他露出一个笑容,“所以,可以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吗?”
所以这中间的逻辑呢?
到底是为什么从“翘班”跑到“生死之交”再跑到“为朋友做点什么”去的?
荀榕有点不解他的逻辑,但是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懵懵地点头:“……搜噶搜噶,那么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松田阵平没说话,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笑出声:“你真的……”
他再次把脸凑到她跟前,注视着她的双眼,笑意在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流淌:“你也太好拐了。”
荀榕:“……”
能不能不要把她的“反正就是个小孩就依他”的长辈式无奈理解成“好的都听你的”的孩童式依赖啊。两者是有质的不同的好吗?
现在小卷毛把她形容成“容易被拐走的小孩”,这辈分错了啊!
不管怎么说,最后荀榕还是接受了“生死之交”松田阵平的好意。
反正都跟琴酒解释过了她跟警察有交情的原因,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警局,也不介意让警察知道自己的住所。
一路上,松田阵平就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一边开车一边问了n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转行当赛车手的?”
“没有转行哦,我就是偶然学了一丢丢。”
“你怎么什么都学?”
“……活到老,学到老嘛。”她艰涩地吐出这个motto。
说实话,经过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想随便学危险的技术了,这一天天的,何止越来越有“判”头,已经是越来越“刑”了。
松田阵平愣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转移了话题:“那几个女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么那么好骗?”
荀榕:“……”
刚才说她好拐,现在说她好骗……她要下车,现在就要下车。
松田阵平看了看她,笑着补充道:“这个社会坏人很多的,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当然,我除外。”
荀榕:“……说出来不怕你伤心,反正我现在就挺后悔答应你的。”
绿灯亮了,松田阵平启动车子踩下油门。
她忽然眉心一皱:“小心。”
语音刚落,十字路口的右边路口冲出一辆黑色丰田,向他们的直行道疾速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