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琴酒恶狠狠地打下字:闭嘴,是Gin。
正要发送,他却皱了皱眉,删掉重写:【呵,我说了你有胆子来吗?】
发送完毕,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很久没有人叫他的真名了,以至于即使只以姓氏称呼他,他都会觉得过分亲昵。
但是此刻,琴酒默认了这份亲昵。
6. 荀榕“噗”地笑出声。
笑死了,黑泽这个家伙,他觉得她没胆子赴约,不说什么时候见,根本就是不想还GX26——那么他干嘛发邮件啊?吃饱了撑着吗?劳模也有摸鱼的一天吗?
于是她回复:【诶嘿,黑泽你是不是怕被警察瓮中捉鳖?——诸星榕】
7. 胆子大得有点发狂了,诸星榕!
琴酒咬牙切齿地回复:【哼,只能仓皇逃窜的老鼠跟我提瓮中捉鳖?】
谁捉谁还不一定呢,警察/都是一群垃圾。
8. 荀榕:【不过,要是真的因为阻塞器见面,我可能会心软放跑你就是了——诸星榕】
毕竟那是GX26啊!这么一看黑泽多厚道啊,还特意约时间把它还回来——最好能把其他东西也还回来就好了。
9. 琴酒一愣,心脏忽然有些被攥住的感觉。
他把屏幕上的文字又读了两遍,确定是他理解的意思后,慢慢地敲下一行字:【我可不会手软,等着被崩脑壳吧!】
……应该,吧。
10. 【说到底,究竟什么时候还我呢?还有我的那两把金色的小锁怎么样了?如果还健在的话可以一起还回来吗?——诸星榕】
绕来绕去的,能不能把时间地点讲清楚啊?她心疼的还有她的那两把斥巨资买的瑞典名锁,不知道怎么样了。
11. 琴酒嘴角一勾,脸色狰狞地笑:【所有锁都是被锯开的,你说呢?你也想尝尝被锯开的滋味吗?】
12. 荀榕沉默地捂脸。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想起另一件事,其实她早就提醒过琴酒了,但是当时还在组织里不能明说,于是她敲下:【说起来,如果你真的被抓了要老实交代BOSS和组织,好歹要活着,给人留个探监的机会,毕竟你宽宏大量地放过我那么多次嘛——诸星榕】
13. 她要他活着。
她说,好歹要活着。
14. 琴酒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心头好像有小钩子在一下一下地轻挠。
他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之后,又觉得披着头发有点闷热,想找根皮筋绑起来。四处翻找没找到皮筋,他忽然想起储物间里诸星榕的私人物品中就有一盒皮筋。
他绕下楼梯,来到储物间,找出那盒皮筋,清一色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