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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那么绝,不会伤心了吧?再是粗线条也会难过的吧?

    荀榕:“……”

    这位大哥,您说是不说啊?也不说话,也不让走,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安室透慢慢眨了两下眼睛,伸出一只手绕到她的后脑勺,手上轻轻一用力,将她的发圈解了下来,乌黑的头发披落下来,长度刚好过肩头。

    不是,这位小哥你干啥?恶作剧吗?

    荀榕震惊地正要伸手去绑头发,没想到下一秒,他双手从她的脸颊旁边环住她的脑袋,轻轻将她的头发在脑后拢成一束,手指灵活地绕过发圈,三两下又帮她绑好了头发。

    哦……原来如此,刚才那缕散下来的头发碍着他的眼睛了——原来安室先生是强迫症啊。

    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察出气氛有点点不对劲,她叹气:“安室你上班要迟到喽。”

    对打工人来说,最大的刺激莫过于就是上班下班了吧。

    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侍者服、还要急着去打工的安室透眼睛微微睁大,有些心虚地放下了手:“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而后他迅速打开小隔间门,迈着大步走掉了,走进更衣室,刚才捋过她头发的手不自然地握了握,食指和拇指捻了捻,仿佛头发的触感还在手里似的。

    等换下侍者服,坐上驾驶室,发动引擎前,安室透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那个机关锁,神色有些不自然。

    明明是想道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看她,看着看着就……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可能需要辞掉一个工作了,总觉得有点忙昏头了。

    接下来在便利店的打工也不是很顺利,安室透总觉得心不在焉的。就连一个经常来的顾客都看出来了:“安室小哥,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是感冒了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一点。”

    公寓里,安室透坐在桌子前看着那个鸢尾花结构的机关锁出神了一会儿,然后拨通了景光的电话,开始发小之间的日常通话。

    聊了几句,安室透有些支吾地道:“她在吗?叫她……过来听一下电话。”

    诸伏景光很快明白安室透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她”指的是谁,他回答道:“她已经搬走了,不住我这里了。”

    “啊,这样啊”,安室透语气不变,却莫名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话吗?我可以转告她。”诸伏景光道。

    不会是零解不开那个机关锁吧?不应该吧?

    安室透垂在身边的手攥了攥紧,深呼吸一口,开口:“那就转告她,对不起,不应该凶她的,让她别放在心上……不是故意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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