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荀榕要搬走的时候,诸伏景光曾郑重地告诉她:“如果你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请务必让我一起。”
诸伏景光不是只能待在家里做饭的男人,和正在组织卧底的降谷零、正在调查组织的赤井秀一相同,他也有一样的目标,绝不甘心中途放弃。
在荀榕告知诸伏景光车管所一事后,他就决定参与此中。和上级联络过后,公安秘密在车管所安排了便衣蹲伏,同样的也和交通部事先打好了招呼。不过撞上琴酒停在路边的车倒真的是意外一桩。
车祸本身并不严重,严重的只有御鹿白兰地,也就是椎名寿一个人,他在闯红灯、超速的情况下又主动撞击停在路边的车辆,实属情节恶劣,在罚款的同时还需要拘留十五天——于是诸伏景光顺势而为,假借组织里的人来保释他,将这个代号为Hine的成员秘密带回了家。
听到这里,赤井一直蹙起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她呢?”
“她躲在房间里写检讨——给你的。”
胆大包天的笨蛋。
赤井秀一垂了垂眸,将复杂的心绪遮掩好,问:“在哪个房间?”
诸伏景光神色淡淡的,听不出语气:“二楼右手转弯,门把手上是机器猫装饰的那个。”
等赤井秀一敲了敲门,推门走进去,才发现:这家伙哪里是在写什么检讨书,分明是在拆/枪!
“……”,刚刚才想好的道歉的话堵在喉咙口,赤井秀一无语了。
某仍然不清楚情况的憨憨一脸不好意思地笑着转头:“你知道了?”
赤井秀一:“……”
见赤井盯着她手上的/枪,她赶忙解释:“嘛,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摸到/枪/了,所以手有点痒,从那个白兰地身上搜刮出来之后就犯职业病了。”
赤井秀一不想说话。
他关上门,想了想又锁上了门,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待走到她跟前,半蹲下来和她平视,语气淡淡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荀榕被他忽然的一句话整懵了:“我现在脑子里想法好多的,你要听哪个?”
赤井微微叹气:“不要装傻。”
属实是锅从天上降了,她无奈:“我没有你别冤枉……”
这是卧底身份暴露以来,他第一次以赤井秀一的身份和她见面。
他凝视着她,仔仔细细地,从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唇,忽然心里有一个冲动,压抑不住地,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脑袋,然后将唇轻轻覆盖在她的唇上,略带粘腻的接触过后,他退开几厘米,但依然是几乎脸贴着脸的距离。
他用那双绿得透彻绿得发亮的眼睛看着她,由于距离很近,几乎失去焦距,赤井叹了一口气,用低沉的嗓音轻轻地说出一句话:“我服了你了,我投降,你听好了——我,喜欢你。”
……
她以为他会兴师问罪,始料未及的是一个轻淡的吻,还有一句话。
等一等?他刚刚说了什么?
耳朵有点嗡嗡的,脑子也有点嗡嗡的,连带着手都有点嗡嗡……呸,手才不是嗡嗡的呢,手有它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