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行吧行吧,是去做了什么秘密任务才搞成这副样子的?”一边说一边把干毛巾递给他,让他擦擦头发。
他刚想说什么,伤口一牵扯,小声“嘶”了一下。
“算了算了我来”,她叹了口气,上手给他擦头发。
安室透已经做好了这个憨憨擦头发也简单粗暴的准备,但是她下手意外很轻柔,令他有些发怔。
“你在紧张个啥?我对每个人的脑袋都很尊重的,才不会像拆东西那样粗暴嘞。”她笑道,“毕竟是储存知识的地方诶。”
他有点忍俊不禁,却被她一脸严肃地阻止了:“别笑,伤口裂开了我会用强硬的手段送你去医院丢人。”
安室透:……有本事你别笑。
她笑起来很有感染力,尤其是有些憨的样子特别可爱,像只小熊猫。
“你自己能上药吗?”
他摇摇头,微微下垂的眼尾透出一些无辜来,定定地看着她。
她唉声叹气地给他上药。
包扎完毕,她还补充了一句: “那啥,下次一定要让阿笠博士做个包扎机器人。”
不说话的他默默腹诽:真是勉强又嫌弃啊,对待伤员的他都这样,他们两个关系果然差劲透了。
然而包扎的时候她确实是专注且尽力的,并没有一丝敷衍的态度。
安室透本就抱着不惜用美人/计也要拉近两人关系的目的,故上药包扎伤口乃是最佳上策,因为彼时两人不得不近距离相对,呼吸相闻。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不可能不心动,即使只是转瞬即逝的crush,也会让两人之间不冷不热的态度有所转变,他是这么想的。
但是他忘记,他自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方寸之间,一袭温热凑近他,她身上淡淡的牛奶味道和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隐约钻进他的鼻尖,他有点失神,呼吸有些不稳起来。
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屋子里安静得连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思不自觉地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浮浮沉沉,有些意乱。
再看那个憨憨,她包扎完,颇有成就感地拍拍手,看着那个系好的结,自夸道:“我系的这个结可神了,灵感刷地上来就系成这样了。”
他无语地低下头,看看纱布系成的结,果然是见所未见的奇葩结。
敢情这家伙这么专注,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打一个优秀的结?
呵呵,这个随时随地都在迫害别人而不自知的憨憨。
……可别被他逮着欺负回去的机会。
她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问:“我说安室啊,你是不是藏着什么话要问我?别烂在肚子里啊。”
他愣住:她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