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笑:“你会消失,就在此刻。”
和他殊途的家伙,消失吧——这样他就不会因为挣扎而像被撕碎一样地蜷缩起来了。
“黑泽阵”,她缓缓念出他的名字,那是在车祸当天,调查车主的时候她看到的。
琴酒愣了一愣,随后将瓷片抵得更紧,一丝浅浅的血痕慢慢浮现出来。
下一秒,她的语气却慈祥得像在哄小孩子:“玩具没了就去买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放轻松点,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失去了伯/莱/塔,失去了保时捷,失去了组织。
那就去选择新的——他算是听明白了,她是在劝他投降。
可是他还有什么喜欢的吗?
琴酒看着她,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眉毛弯弯眼睛弯弯,像是天上的新月,有点憨憨,有点没心没肺,有点不知好歹。
他慢慢放下手里的瓷片,扔在地上,带着轻微血痕的瓷片“当”地和地上的瓷片撞在一起,他不甘地冷笑了一声。
呵,他才不会投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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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FBI有事情要商量,所以赤井秀一一早就出门了,小琴酒则被荀榕拉到工作室充当苦力。
他站在机床旁边,一脸不耐烦地抱着手里的工具箱。
“麻烦扳手递给我一下。”荀榕笑眯眯地朝他伸出手。
他没看她,随手拿起工具箱里的扳手,递给她。
“谢谢咯,现在麻烦槽/铣/刀。”
小琴酒看着工具箱里林林总总的工具,烦躁地皱起眉:“哪个?”
她笑了一声,凑过去,指了指:“喏喏,就是这个。”
小琴酒冷笑:“你自己拿。”
她笑呵呵地看着他,晃了晃手:“我戴着手套,要解开那个小扣子好难的嘞。”
他呼了一口气,拉开扣着槽/铣/刀的小拉环,取出槽/铣/刀往前一递:“诸星榕。”
“诶诶,我在呢,咋了?”
“我会杀了你。”
荀榕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时门铃响了,她笑道:“打个商量,要不去开个门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太方便。”
小琴酒把手里的工具箱“哐”一声砸在地上,转身就走。
来人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惊奇地看了看来开门的小琴酒,跟着小琴酒走到工作室:“诶诶诶,榕桑,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