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但是……”弗里德把目光投向了荀榕,有些无措。
荀榕连忙替他解围:“嘛,秀一啊,弗里德不会日语,也不太能听懂日式英语,住酒店可能有点为难他哦。”
赤井秀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猛地攥紧,他的眼神停在后视镜里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再次启动引擎。
哦豁,这个弗里德装的一手好可怜啊,这就是日耳曼的硬汉吗?历史上罗马被日耳曼人攻陷怕不是假的?
秀哥不气不气不气,摸摸头(榕榕语气)。
和赤井秀一不同,弗里德好像很懂怎么抓住那个憨憨的心理。
弗里德喜欢靠她很近,但是那个距离刚好,是不会让她觉得“性.骚.扰”的程度,但是又能掠夺她的呼吸空间,把温热的气息和怦怦的心跳都传递给她。
不像秀哥,丝毫没有距离感,一靠近就是近到让她失语的那种。不不不,我没有在批评秀哥的意思,秀哥天下第一好,名柯第一行走的荷.尔.蒙!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做机械”,弗里德微微俯下身,靠近坐着的她,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颈.窝。
某沉浸在齿轮世界的憨憨“盒盒盒盒”地傻笑了几声,抬起手臂,把手上的齿轮钟展示给他看:“是不是老好看了?”
弗里德又凑近一点去看那个齿轮钟,然后偏过脸,迷茫地眨着眼睛问道:“但是这个不能当手表,也不能挂墙上,要拿来做什么?我不是很懂。”
荀榕也侧过脸。她疑惑:“为嘛不能做手表?尺寸再小一点就可以做成很好看的手表了。”
弗里德认真提问:“但是这样的.裸.露.齿轮,皮肤会感觉刺啦啦的吧。”
“怎么会?这个齿轮它……”
哦莫,两个人脸的距离只剩两厘米了,偏偏这两个人都是憨憨,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无法自拔,在进行纯技术研讨。救救,秀哥你要坚强!
“咚咚咚”,赤井秀一虽迟但到,烦躁地在门上敲了三下。
他不敲倒好,一敲门,两个人同时转过头去,差一点就亲上了!
不,已经亲上了,弗里德的嘴唇轻轻擦过了她的脸颊,触碰到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往后惊慌地一退,几乎要摔倒。
荀榕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才让他好歹稳住了身形。
弗里德可能是易受惊体质,这么一个亲密.接触,他耳朵通红通红的,偏偏手却抓着她的手不放。
赤井秀一已经没法冷静了,他大步走过去,拦在两人中间,冷声朝弗里德道:“有点分寸感吧。”
弗里德没看他,反而把目光投向荀榕,放低了声音:“对不起,我是个笨蛋,连平衡感都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