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没听见似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笔:“具体什么时候?”
看不出来,转移话题也是一把好手,工藤优作微微勾起唇角,算了,先不吓她了,有的是机会。
她到底在戒备什么,他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的轮廓了。
————
机场,航班登机口还没有开放。
看着她手里握着的假面超人保温杯,工藤优作笑了一下:“榕榕,借我喝一口水好不好?”
荀榕看了一眼旁边的工藤新一背包侧袋里放着的矿泉水,警惕地捂紧了杯子,并把它稍稍往怀里藏了藏:“不太想借,工藤先生。”
儿子有矿泉水,干嘛非盯着她的水?
新一歪过头去看她,笑:“榕酱,看不出来你居然有点小气呢。”
工藤优作笑笑地看着她:“过安检时容器里不能有液体,你一个人能喝完吗?”
她坚定地回答道:“我当然可以喝完,看好喽。”说完,拧开杯盖,“吨吨吨吨吨吨”。
因为急于表现喝水能力,荀榕很不幸地呛住了:“咳咳,咳咳。”
工藤优作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拍拍她的脊背:“我又不会抢你的。”
他这么一拍,她呛得更厉害了,满脸涨得通红。
过安检前,工藤优作拿起新一背包侧袋的矿泉水瓶,仰首喝水。
他刚把水瓶清空,盖上瓶盖就发现她正盯着他看,眉心微微皱着,有点气鼓鼓的:【明明知道新一有水,还要借我的水,太不厚道了工藤先生。】
工藤优作朝她挑了挑眉:【就是想喝你杯子里的水,不行吗,小气的榕榕。】
她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好奇怪,工藤优作先生真的好奇怪。
进机舱后,荀榕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是工藤新一,而工藤优作坐在隔了一个走道的座位。
她很满意,跟工藤优作离得越远,她安全感越高。这么一放松,她就有困意了,盖上毯子,枕好U型枕,抱着胳膊闭上眼睛。
“新一,我跟你换个位置。”
荀榕瞬间睁开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工藤新一站起身,非常听话地和老爸换了一个位置。
工藤优作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系上安全带。
她抱着毯子:“……”
工藤优作笑了一声:“飞机起飞耳朵会痛,不要先睡觉。”
“我知道的咧。”她往窗边缩了一缩。
飞机起飞了。
工藤优作看了刚才已经有点困意了、但是现在眼睛睁得老大的她,有点好笑:“你到底在害怕我什么?”
他当然知道她在戒备什么,但是她越警惕,他越想逗逗她。
荀榕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他目光温和地看向她,很干净的眼神。